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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沖怔了怔,遲疑著道:「這麼說來還真巧了,沈白前些日子去上下打點活動,想要讓沈鹿溪調離太子府,去甘肅一帶外放,您若是真想沈鹿溪調離,倒是可以順水推舟……」
「不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姬雍打斷了:「不能讓她調離!」
徐沖:「……」
他看到徐沖無語的表情,也意識到自己說話自相矛盾,頓了頓道:「不用調離太子府,給她派幾個別在我身邊打轉的差事。」
徐衝心下覺著莫名其妙,不過既然姬雍吩咐,他心下琢磨一通,找到剛來上差的沈鹿溪,給她看了看地上放著的幾抬東西:「把這些送去別院。」他見沈鹿溪一頭霧水,解釋道:「素真女冠和……那位如今住在別院,別院久無人居住,有些東西不大齊全,這是些日常要用的物事,你交到素真女冠手裡,讓她清點過便可。」
沈鹿溪點頭應了,又問道:「素真女冠我是認得的,只是她侍奉的那位娘子我就沒見過了,若是碰見了,該以何稱號呼之?」
「那位娘子……」徐沖想到她身份,心中也是猶豫,想了會兒才道:「她如今算是妙清觀觀主,你尊稱她為妙清觀主或是娘子都可吧。」
沈鹿溪用心記下,令人抬著幾箱物件就去了別院,別院也在長樂坊內,離太子府並不遠,她很快就帶著東西入了別院,這座別院本來是在姬雍名下,也是姬雍派人打點看管的,此時卻全然易了主一般,從護衛到下人里里外外都換了人,想來應當是那位妙清觀主的人手,整個別院悄然無聲,一派肅穆端嚴之態。
沈鹿溪心下難免有幾分好奇,這別院應該是姬雍給那女子暫住的吧,看著觀主的架勢,完全把這別院當成自己地盤一般,從裡到外都整飭了一番,姬雍對此也毫無異議,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要知道姬雍絕對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為何對這位百般忍讓?
倆人有什麼特殊關係?
她邊琢磨,邊跟著別院裡的侍衛引入正院,素真正在正院裡誦經,見她入內,臉色有些古怪:「怎麼來的是你?」
沈鹿溪道:「太子身邊的人都有要事要辦,就我一個能清閒些,勞女冠費神,先把東西清點了吧,我也好回去交差。」
素真好像在緊張什麼似的:「東西我自會清點,你快些回太子府吧。」
沈鹿溪見她這幅急著攆人的架勢,心下更覺奇怪,不過她也沒磨蹭,轉身就要走人。
就在這時,廊下傳來一清越女聲:「何事吵鬧?」
沈鹿溪側頭一瞧,是素真侍奉的那位妙清觀主出來了,素真忙欠身行禮。
這位觀主目光一掃,目光落在沈鹿溪身上,輕咦了聲,微微皺了皺眉,走下台階:「你這相貌……是弘恩伯沈秀林的什麼人?」
弘恩伯是沈鹿溪的親祖父,素真聽她發問,面色微變,這位人物和弘恩伯有舊仇,她方才就提醒沈鹿溪快走,沒想到還是被她瞧見了。
沈家因為有一絲胡人血統,膚色奇白,眉目深邃如畫,發梢微帶捲曲,美貌頗是獨特,這觀主認出她是沈家人不稀奇,張口就提她祖父倒真是挺稀奇,她祖父這都故去好幾年了。
沈鹿溪怔了怔才答道:「回觀主的話,卑職是弘恩伯的嫡孫。」
人家既然都認出她了,再說謊也沒意思,隨便一問就能問出來。她抬眸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這位觀主,見她面貌只如二十許人,也不知道和她祖父有什麼淵源。
妙清觀主眼底掠過一絲冷意,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你在太子身邊任的什麼差事?來這兒幹什麼?」
沈鹿溪一板一眼但絕不失禮數地答道:「卑職是殿下的近衛,幫太子給您送幾樣箱籠。」這女子瞧著跟姬雍淵源頗深,她也不敢怠慢了。
妙清觀主隨意一掃:「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