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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考試在下午三點鐘開考,兩人吃完了飯,才十二點,時間非常充裕。
陸識在校門口攔了一輛車,二十分鐘就開到了小區。
兩人坐電梯上去,門上安的是密碼鎖,他按了幾個數字,開門領著她進去。
虞晚換好了拖鞋走進去,他家裡和幾個月前她第一次來時一樣,沒什麼變化。
陸識去到房間,把空調打開,調到二十九度,風調到向上吹,又從柜子里拿了乾淨的床單和被子。
他鋪好了床單,對虞晚道:「好了,你去午睡吧,我在客廳複習數學。」
說完轉身出去了,走的時候把門也帶著關上。
房間只剩下虞晚一個。
她脫了拖鞋上床,把扎著的馬尾鬆開,細細的發繩拴在手腕上。
他的被子和床單都是深灰色的,房間裡的布置也極為單調,角落裡摞著兩箱子咖啡。
一個箱子還沒拆,另一箱開了,裡面的咖啡喝了大半。
這和她的房間很不同,虞晚這才有了更加強烈的,自己正睡在一個男生房間裡的感覺。
她是有安全意識的。
溫如和虞晏清就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在這方面叮囑很多。
很小的時候,虞晚就知道不能和男性長輩單獨待在一個房間,飲料什麼的,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就不要再碰了。
可是很奇怪,對陸識,她就是有種全然的信賴。
她相信他,就像相信爸爸媽媽一樣,篤定他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虞晚躺下,小手扯住被子角,拉到身上蓋好,閉上眼睛。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被子是洗過乾淨的,可是還是沾染著少年身上獨有的氣息。
淺淺地縈繞在她鼻尖,讓她臉紅,也讓她心裡感覺很安寧。
陸識坐在客廳茶几那兒翻筆記看。
看著看著,就有些心神不定,總忍不住往臥室那兒看一眼。
門被他關了,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可朝思暮念的小姑娘這會兒睡在自己房間裡,是個正常男的都會有點想法。
何況還處於血氣方剛的年紀。
然而!一想到剛才在食堂時,小姑娘看向自己時柔軟又乾淨的目光,陸識就覺得自己現在哪怕只是想一想,都他媽是個王八蛋!
他狠掐了自己一把,強迫自己別想亂七八糟的,低下頭專心看手上的錯題集。
他答應了她的,這回要考到一班去。
這段時間他拼了命的在學,每天熬到凌晨一兩點,困了就喝咖啡,還困就去洗冷水澡。
期中那回他是九十七名,這次至少要前進四十名,才能和她在一個班。
辛苦是辛苦的,可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一切就值得。
虞晚午睡前定了鬧鐘,到一點半的時候,手機鬧鈴響了。
她迷糊地睜開眼,抓起枕頭邊的手機把鬧鐘關了。
意識還是懵懵的,她抱著枕頭在床上醒了會兒神,打了幾個小哈欠,才慢吞吞地把腳伸到床邊,彎腰一隻一隻穿上拖鞋。
她推開門出去,看見陸識坐在茶几前,手底下壓著一張演算紙,正在寫題。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問她:「感冒藥帶來了嗎?」
虞晚還處於剛睡醒,反應比平時要慢半拍的階段,想了想,才點頭:「帶啦,就放在書包里。」
陸識放下寫了一半的題,拿起桌子上一個玻璃杯,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溫熱的水。
他杯子握在手裡,嗓音低柔:「快去把藥喝了。」
虞晚拉開書包側邊的口袋,拿出感冒靈,摳了兩顆棕褐色的膠囊,塞到嘴巴里。
舌頭上微微有苦澀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