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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遠掃了一眼周邊惡劣的環境和擁擠的人群,糟心地把盛夏摟緊:「怎麼跑這邊兒來了,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方淮:「從美國回來怕你飄,帶你吸點人間的煙火氣。」
「有什麼可吸的,又髒又亂。」尤遠少爺病犯了,嘟嘟噥噥時看見不遠處的十元店,立馬改口,「也就十元店還不錯,不過下次要買得給我選顏色,粉的不要。」
盛夏驚訝地抬頭: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家給你買的?
算卦已經不新鮮了,尤遠抿著唇目視前方:「你有什么小九九我都知道,不然怎麼當你男朋友?」
快到包間時,盛夏開始忐忑,一路過來全是玉大的學生,其實他還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每天一個宿舍樓上上下下,多少也臉熟了,魏曉楠自從進入這個擁擠的區域就變得拘謹,刻意離方淮有一段距離,盛夏也拘謹起來,不免有些擔心一會兒要跟腰子他們說實話,對方會不會不接受,讓尤遠難堪。
「怎麼了?」尤遠搓了下一頭捲毛,「想事兒呢?」
盛夏在門口停下:要跟你的朋友出櫃,我有點緊張,腰子和維奇哥都是很好的人,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萬一他們不喜歡這樣,我怕你為難。
「你跟汪琦說了沒?」
盛夏:說了,最好的朋友我肯定第一個告訴她的。
「我猜那小姑娘比你還激動。」
盛夏哈哈一笑:從最開始要追你她就是我的軍師,成了當然替我高興。
「真朋友不用怕這些。」尤遠推開門,帶著盛夏進去,「他們是我朋友,也是你的了,以後不管是朋友還是別的什麼,我有的你都有。」
陳維奇從五星級大酒店打包過來的宵夜實在有些可觀,鋪了滿滿的兩張茶几,十二打啤酒全扔地上,腰子餓得不行已經偷偷摸摸地吃上了,人一到,他花蝴蝶一樣滿場亂轉,招呼了一圈一人一瓶啤的,劉晟舉起酒瓶:「走個形式,遠兒拿冠軍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但是該給哥們兒慶祝咱們也不含糊,這瓶我先吹為敬,祝兄弟永遠這麼牛逼。」
「永遠牛逼。」陳維奇跟著吹一瓶。
方淮問都沒問,直接搶走魏曉楠手裡的酒瓶,倒一半潑一半地給了他一杯酒:「你就喝這個。」
魏曉楠無語:「憑什麼。」
「憑我是你男人。」方淮一眼都不看他,乾脆地吹了一瓶酒。
好傢夥,盛夏看得目瞪狗呆,終於明白為什麼劉維奇和腰子會對他倆這麼過敏了,尤遠不甘落後,躍躍欲試地要對盛夏的酒下手,他立即按住尤遠的手,比劃:我喝洋酒一杯倒,啤的可以一直喝,今天高興我要陪大家喝。
「你的鬼話能信?」尤遠咂咂嘴,「澡都是我給你洗的。」
方淮湊過來:「你倆在說什麼?」
盛夏把他腦袋推開,抬起酒瓶就吹,喉結滾動,嘴角不小心溢出幾滴啤酒,大半都滾進胃裡了,完事兒臉憋得漲紅,他舔舔嘴唇,打了個嗝,為自己豎了個大拇指:祝我男朋友永遠牛逼。
吃得正高興,腰子又跑下樓去點燒烤,一夥兒人在ktv里大吃大喝,歌沒唱幾首,人倒是都酒足飯飽了。尤遠把音量徹底關掉,拿起話筒的時候,盛夏意識到什麼立刻板板正正地坐直。
尤遠:「跟你們匯報個事兒,不對,就腰子和維奇不知道了,我搞對象了,對象在這兒。」他伸手把一旁的盛夏拎起來,摟懷裡搓搓,「自己人,以後都甭跟他客氣。」
腰子正在啃雞腿,手裡的雞腿突然就不香了,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兩個人來回看:「他不是你弟麼?」
陳維奇也很意外:「你什麼時候彎的?」
腰子這才發現重點錯了,也跟著問:「對啊,你也彎了?!合著就咱倆又單身又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