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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紀樂不高興,其實他也不高興,嫉妒使龍面目全非,秦意現在已經沒臉了。
不讓他夢到燭陰,不過是一葉障目罷了。
秦意想了想,抬頭看向紀樂問:「想去遊樂場嗎?」
紀樂好奇:「遊樂場?」
秦意點點頭:「可能裡面的東西對你來說也不太好玩,但你沒去過,我想著可以去看看,我們明天……」
「想去!!」
紀樂高興起來,他的快樂總是很容易,情緒波動也很大,開心不開心都寫在臉上,很好分辨。
秦意心底的愧疚感減少了些,伸筷子給他夾肉:「明天就去。」
得到明天能出去玩的準確消息,紀樂興奮地幾乎不想寫作業,還是秦意按著他在書桌前坐下,這才老老實實的做了一張卷子,兩頁字帖。
直到洗的香噴噴躺在床上,紀樂還高興的忍不住哼歌。
他很少哼什麼調調,因為走調的音實在是太難聽了,分明說起話來那麼清脆的嗓音,唱歌卻仿佛能要人命。
不說五音不全吧,幾乎一個音都不在調上。
也是很神奇。
紀樂又總覺得自己是很完美,所以這樣顯而易見的瑕疵,他是不可能叫人知道的,只是今天實在太高興了,才忍不住。
他哼著哼著就聽到秦意在笑,生氣的把故事書扔到他身上:「笑個屁啊!講故事講故事!」
小朋友氣的都會罵人了,秦意微微挑眉:「不許這樣說話,不好聽知道嗎。」
他語氣微微帶著管束的含義,紀樂躺在他身邊,聞言也沒生氣,側頭看他:「你這樣說,和燭陰好像哦。」
秦意原本的好心情散了個乾淨,拿著故事書想了又想,半個字也沒讀出來。
直到紀樂戳戳他的胳膊,他這才放下了書道:「今天我不講故事,你來講吧。」
紀樂奇怪:「我講什麼?」
秦意抿唇,猶豫片刻才說:「我想知道……燭陰。」
說起燭陰,紀樂眼睛就亮起來了,他從被子裡拿出兩條胳膊,坐起來些:「燭陰?燭陰就是很厲害很厲害呀!他是鐘山的神,睜開眼睛天就亮了,閉上眼睛就是天黑,大家都很敬重他,所以也不敢惹我!」
他說起燭陰的時候總是很驕傲,很明顯能讓人感覺到他對燭陰的仰望與崇拜。
秦意想知道的卻不是這個:「那,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關係?」
紀樂被他問住了,秦意又問:「你是犼,他是鐘山之神,你們為什麼會這麼親密呢?」
他的意思很簡單,按著紀樂的思路來,說什麼也不能拐著彎走,直接問才是最有效的。
紀樂很容易就聽明白了,果然也沒掩藏,直言道:「我就是他養大的呀。」
「其實我也沒見過上一代犼,我一出生就在鐘山了,據說共工撞倒不周山,西南就看不見日月了,天帝就去請燭陰,讓他帶著天火照亮人間,所以他才會在鐘山,為了維持日月轉換,也不能離開。」
「你想那他該多無聊呀,又不能出去玩,所以我出現了以後,他也沒事做,就整天帶著我。」
紀樂說著,又驕傲的沖秦意揚起下巴:「但是鐘山那麼多神仙妖怪,還有羲和常羲那兩個煩人精,燭陰也只疼我一個的,他說過的,我才最重要。」
秦意伸手揉揉他的頭:「因為你可愛。」
紀樂往他面前湊湊:「秦意,你誇我!」
秦意有點想抱住他,強忍下了意動,點頭說:「對啊。」
紀樂後面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秦意能從紀樂的話語中感覺到,他只是簡單的把燭陰當做長輩家人,卻也酸溜溜的察覺出,燭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