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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夢中不同的是,鄭尋千正閉著眼。
他們靠的很近,景添能看清他皮膚上細小的紋路和瑕疵,能清晰的分辨他的每一根睫毛。
景添眨了眨眼,發起了愣。
他的頭隱隱作痛,強烈的不適感令他無法思考。
在弄清眼前這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前,他恍惚間產生了一種似是而非的熟悉感。
這個令他驚訝萬分的畫面,他好像曾經見過。
當他試著回憶,宿醉中的大腦發出了強烈的抗議,景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抬手扶住了額頭。
鄭尋千的睫毛因為這細小的動靜輕輕地顫了一下,緊接著,他睜開了眼。
景添愣愣地看著他。
鄭尋千的模樣和平時太不一樣了,眼神迷濛,眉頭微微蹙著,顯得有一點點迷糊。
沒有了往日的帥氣,卻又顯得有些可愛。
景添有些狀況外地想著,鄭尋千的頭髮好像有點亂,是不是洗完還沒幹透就睡了。
緊接著,他的臉便漲紅了
他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大量的酒精使他失去了判斷能力,變得衝動,喪失理智,行為不受控制,徹底脫軌。
他沒有拒絕鄭尋千的親吻,還主動伸出手臂去擁抱鄭尋千的頸項。
他在浴室里配合地、徹底地打開身體,並且沉醉於那樣的纏綿。
就在不到一米處的另一張床上,他們還難捨難分地做了第二次。
在開始之前和結束之後,他們反覆地親吻彼此,入睡時依舊抱在一塊兒,皮膚貼著皮膚,分享體溫。
直到現在。
景添毫無徵兆地小聲驚呼,猛地坐起身來。
緊接著,他又一次倒抽冷氣,整個身體變得僵硬。
很痛。
頭痛、肩膀痛、腰痛。
還有某個難以言說的地方,也一併傳來詭異的不適感受。
他愣了幾秒,慌慌張張一把拉起了被子,想要遮蓋自己此刻完全光裸的身體。
單人床配的被子都大不到哪兒去。
他順利蓋住了坐起身來的自己,於是鄭尋千被迫全露了出來。
景添瞪大了眼睛,又意義不明的喊了一聲。
鄭尋千皺著眉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小聲嘟囔:「……吵死了。」
景添呆呆地坐著,攥著被子,驚慌失措。
鄭尋千很快長舒了一口氣,用力搓了把臉,也坐起了身。
「很難受?」他問。
景添眨巴了兩下眼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說不出話。
鄭尋千左側的脖子上有一個深紅色的印記,鎖骨上也有。
因為自己方才的拉扯,此刻被子才堪堪蓋到他大腿根部再往上一點點的位置,他的大半部分身體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景添在心裡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逼迫自己把視線移開,很快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一眼。
看過後腦子裡回味半秒,再看一眼。
鄭尋千隻當他慌張不安,伸出手來,替他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說道:「不舒服的話再躺一會兒吧。」
人在面對極度難以消化的場景時,會很想逃避。
景添張了張嘴,又閉上,眼神慌亂地飄了一圈,之後突兀地說道:「我們上午有課吧……」
「好像是,但來不及了,」鄭尋千說,「反正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聽懂,我以後給你補也一樣。」
「怕曠課次數太多?」鄭尋千問。
景添原本壓根沒想到這一茬,此刻猛點頭。
鄭尋千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