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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尋千再怎麼也比這玩意兒強吧?就算跟鄭尋千分手了也沒必要找他啊,」楊悅喊,「你這都不叫吃回頭草,是在吃回頭屎啊!」
景添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舒梓欽驚訝地問道:「分手?」
這孩子,跟他們認識也有一陣了,還暗戀楊悅,卻對身邊這一對男同胞之間的曖昧毫無所覺,也算是一種天賦了。
「難道是想故意氣鄭尋千?」楊悅問,「你想讓他吃醋?」
舒梓欽還目瞪口呆坐在一旁,景添被鬧得不好意思了:「你想到哪兒去了!」
楊悅皺著眉重新坐了回去:「那到底為什麼?」
景添低著頭,有些緊張地低頭玩手指:「我跟你說啊,我這個人……報復心很強的。」
說來諷刺,楚忱韜在他失去記憶後所說的話,幾乎都是真的。
那段時間裡,兩人過從甚密,經常見面,從楚忱韜的角度來看,說是約會也不為過。
和楚忱韜一起吃飯逛街,總得來說是一件很安全的事。與鄭尋千不同,這個人十分在意周遭陌生人的目光,出門在外,只要還有旁人在,連手都不敢主動牽一下。
而景添也刻意地不與他單獨相處。
他對楚忱韜說,自己看起來張揚,骨子裡是個很保守的人,需要一點一點慢慢來,先試著從朋友開始相處。
楚忱韜知道他過去的模樣,不疑有他。
景添每每因為鄭尋千胸悶,轉頭便對著楚忱韜頤氣指使。楚忱韜似乎對他的外表極為著迷,予取予求。
景添很確信,自己是不可能接受他的。他只是想要楚忱韜也切身體會一下,被喜歡的人戲耍和鄙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最好有機會能當著他那幾個狐朋狗友的面對他進行當眾羞辱。
計劃很豐滿,礙於他拙劣的演技和對楚忱韜本人的牴觸,進展得不上不下的。
和鄭尋千不歡而散的當天,他胸悶至極之際,楚忱韜恰好給他發來了消息。他一肚子不爽想找人發泄,便打算當晚就同楚忱韜攤牌,狠狠出一口惡氣。
伴隨著樓梯上那踏空的一腳,這番略顯幼稚的報復計劃也被迫擱置。
恢復記憶後,景添幾乎從未想起過這一茬。
鄭尋千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已經足夠令他煩心了,實在分不出神再去主動搭理一個純粹只讓他反感的人了。
沒想到楚忱韜送上門來,用的方式還那麼討嫌。
「我知道你肯定反對,」景添小聲嘀咕,「所以當初也沒敢提。」
楊悅哭笑不得,一旁被迫聽完了全程的舒梓欽目瞪口呆。在十分鐘以前,他還以為自己是方圓百里內唯一一個正喜歡著男生的男生,非常孤獨。
眼看同志雨後春筍般從他周圍冒出來,他看向楊悅的眼神中不由也流露出了幾分期待。
「我他媽無語,」楊悅攤手,「你們三個男人一台大戲,我這個異性戀者完全理解不了!」
舒梓欽收回視線,低頭嘆氣。
楊悅毫無所覺,說著一把攬住了舒梓欽:「可憐的小午飯,也被迫接受荼毒。午飯別怕,我們不理他們。」
舒梓欽扭過頭,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話雖這麼說,」楊悅又嘆了口氣,「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太刻薄?」景添問。
「當然不是,」楊悅搖頭,「姓楚的絕對不是心胸寬廣的人,我怕你們這樣冤冤相報,沒完沒了。」
景添心想,我才不怕他,打不了打一架。就算打不過,我跑得快。
他跟楚忱韜約在了學校附近的一家意式餐廳。
那兒的意式肉醬面幾乎看不到肉,可醬汁口味卻是一絕,價格也實惠,外加還是附近少數裝修較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