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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識我了?上次在朝華寺那,端午節,你和你妹妹一起去看賽龍舟,我們是同鄉。」對方提醒道。
「原來是你呢,不好意思,我方才正和我朋友說話,一時沒認出來你。」曾榮知道這人是曉晴的哥哥阿晨,那麼他口中的三公子應該就是歐陽霽的三哥歐陽霖。
「我聽我妹妹說,你在錦繡坊上工,我們小姐很喜歡你的刺繡,還拿著你繡的東西給我們三公子辨認,我們三公子也夸姑娘手巧呢,居然能把那些小動物繡那麼像,呵呵,不好意思,那些誇人的詞我不會說,只記得大概是這意思。」
「熟能生巧罷了,當不起你們公子和小姐的夸。」曾榮一邊說一邊數出二十文錢給掌柜的。
「不用,說了我替你出。」對方把曾榮拿出來的銅板抓起來要還她。
「真不用了,我先走了。」曾榮拉著阿桃跑了出來,她可不想跟對方推來推去的。
還有就是,王梵正盯著她打量呢,多半是聽到曉晴哥哥那句「我們是同鄉」了,還有,曾榮在錦繡坊上工也很容易讓對方聯想到徐家。
不知為什麼,曾榮有一種預感,他們肯定還會見面的。
不過這會她好奇的是,歐陽霖怎麼會和王梵在一起?
王梵是鎮遠侯世子,歐陽霖是戶部侍郎的兒子,這裡面會有什麼關聯呢?
第七十一章 震撼
曾榮之所以對王梵和歐陽霖因何在一起感興趣,主要是因為京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這些世家子弟有他們自己的圈子,而歐陽若英別看是個三品的戶部侍郎,但他在京城的根基不深,是憑著科考入仕的。
因此,不排除王家是在拉攏歐陽若英,或者說,歐陽若英此時已經開始站隊王家,所以主動和王家交好。
若果真如此的話,為何歐陽霖會氣得拂袖而出,當著下人的面一點也不顧忌王梵這位鎮遠侯世子的顏面。
帶著這些疑問,曾榮兩天後又去過一次那家茶樓,仍是和阿桃一起,現成的理由,買一份酸梅湯回去給曾華嘗嘗。
可惜,這次去她沒有再遇到那兩人。
事實上,即便再遇到,她也沒法打聽出什麼來,因為那些文人公子和世家子弟是在雅間聚會,外面都有隨從侍衛坐著,旁人壓根近不了身,所以她沒法偷聽。
再則,曉晴她哥認識她,保不齊那位王梵的隨從也記住了她,因此,她若是頻繁出現在這家茶樓反倒會引起別人的猜忌,畢竟這裡的東西不是她這個身份可以問津的。
曾榮花九天時間繡完了這組蟬系列,一共十個荷包,十幅畫,有夏日柳葉上的鳴蟬,也有秋日雨後的臥蟬,有月夜下的靜蟬,也有茶樹上展翅的飛蟬,每幅畫上都有一句題詩或短句,都是和蟬有關的,比如說「莫侵殘日噪,正在異鄉聽」、「我有竹林宅,別來蟬正鳴」和「散影玉階柳,含翠隱鳴蟬」等,不過曾榮最喜歡的是之前那句「一蟬一茶,一念一生」以及「坐亦禪,行亦禪,語默動靜皆安然」和「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三句帶有禪意的感悟。
因著之前曾榮說過她要繡一個系列,所以這些荷包只給於掌柜看過兩個,並沒有上交,這次十個系列繡完,她拿著這十個荷包進了東廂房。
彼時於掌柜正在和兩位侍女說話,見曾榮進去,揮手讓兩個侍女出去了。
「於掌柜,我繡好了這組系列,您給幫著掌掌眼,看看還有哪需要改進?」曾榮把包裹著的荷包放到了案几上,一一擺開來。
儘管之前見過兩個成品,可這十個荷包擺在於韻青面前,於韻青仍是有不小的震撼。
雖說她沒有念過多少書,不懂那些風花雪月的詩詞歌賦,更不懂什麼意境和才學修為,可這不妨礙她會欣賞,從她五歲學拿針到十五歲進繡坊再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