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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三老爺嚇得一把攥住田氏的胳膊:「侄女啊,難不成有壞人在暗中窺探我家?」
田氏也嚇得驚魂不定,一手拍拍胸膛:「大老爺!這您可得好好查查啊。」
一面又趕緊表忠心:「您在外頭做官全家人沾光不假,這有了對手要算計全府我們也認了!一家人嘛,總要風雨共擔!」
明殊則是皺著眉頭在沉思,他適才只以為是後宅小事,可涉及朝廷爭鬥,就讓他不得不算計一二,如今他正在朝堂上就寇準起復事宜與人晝夜爭鬥,難不成是這些人幹的?
石姨娘嚇得不輕,如果明殊將這件事當作朝堂之事,那必定要嚴刑拷打,甚至還有可能引入官府拷問,那她的陰謀可就徹徹底底的敗露了,到時候怎麼辦?她心如亂麻,不斷盤算。
明宣禮則苦澀一笑,他與妹妹熟悉,哪裡不知道她那些鬼精靈的點子?父親面對自己被人算計無動於衷甚至還想息事寧人,而只有動搖了宦官仕途時候才想清查此事的態度讓他徹底失望,心不知道沉到哪裡去了。
月奴則輕巧一笑,呵呵,且看你們狗男女自己怎麼算帳!反正此計一出,狗男女今夜有的輾轉反側的,她拍拍手:「時辰不早了,先將這婢女關到柴房,妥善看著,明日清晨在正堂鞭打二十大板,讓諸奴僕都來觀看,好叫他們熄了那謀害主家的心思!至於後續嘛,就交給爹爹處理。」
說著走到明殊跟前,像個小女兒一般拽起他的衣袖輕輕搖晃:「爹爹說好不好?」
明殊身邊雖有一個女兒,卻被他嬌慣得任性蠻橫,哪裡有明月奴這般乖巧?他登時就笑了:「也罷,大家都回房去歇息,明日裡就照著月奴說的做。」
大勢已去,嫣然嚇得六神無主,本來她以為再鬧也只是家事,便是最後查出來是她的錯又如何,石姨娘早承諾了會將她救出來,可卻沒想到有可能要被送進官府嚴刑拷打,她忙掙扎著大喊:「是石姨娘!是她送我的衣裳香料!」
卻很快被婆子賭住了嘴,七手八腳拖進了柴房。
諸人也很快散去,三老爺邊走邊問田氏:「我們房裡可有新來的婢女?」,田氏冷哼一聲,聽不清說了什麼話,明殊則與石姨娘分列兩邊,石姨娘怯生生拉了他的衣袖,卻被他呵斥一聲,將袖子抽開。
月奴站在麥院門口,望著這些人的背影遠去。
看他們走遠,她才冷臉問:「守門的是誰?明日裡也一併打死!」
守門的婆子嚇得在地上跪倒,連連喊冤:「她說奉了石姨娘的命令,小的不敢阻攔。」
月奴不與她多言,春蘭站出來道:「便是石姨娘進來也要攔!今兒她只派了一個奴僕,明兒她帶了把刀呢?」
諸人都沉默下來,月奴才說:「我們與黍院什麼情景,大家想必都知道,沒得先被人坑害了。」她盯著守門婆子,「你是明府老人,我不想傷了婆婆的心才沒換人,可今兒過去也留不住你了,聽說你是婆婆舊相識,我便饒你一命,送你去莊子上。」
婆子忙跪下磕頭謝恩。她這個年紀便盼著主家能養老,若是被主家逐出去,則只有孤苦無依死在外面一條道可走。
月奴心裡也頗沉重,麥院的人基本全是自己的人,可唯有這守門灑掃的粗使婆子,因著她是明老安人的舊識,陪著老安人度過那些守寡艱難在鄉間掙扎的日子,又見她忠於職守,是以沒有換,誰知道今兒個居然出了大紕漏,她對著明宣禮抱歉的笑笑:「哥,是我不好,沒得守好家裡。」
明宣禮搖搖頭,摸摸她的頭髮:「三娘子很好。」
兩兄妹齊齊對視一眼,月奴狡黠一笑:「快睡吧哥哥,今晚上咱可是這闔府上下睡得最踏實的!」
明殊將那婢女審問了幾天,才再三確認是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