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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
1鑷工娘子:宋代的女理髮師。
第46章 紅眼病
卻見帷幕掀動,進來一位男子,與月奴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後退一步:「你!」
原來是那日重陽節遇上的郎君。
太子殿下則心裡暗暗懷疑,今日他路過相國寺忽得想下去買一枝纏絲糖吃,在一家布棚外聽到裡面有人在侃侃而談,他聽後覺得頗有道理,誰成想一臉見見到明家小娘子。莫不是又存心偶遇?
想到這裡他警惕的拱拱手:「適才想起還有別的事,先行告退!」
月奴:……
竹娘:……
盧嬌嬌:……
倒是捧著水盆的小娘子先出聲:「這位姐姐說得好生有道理,是學堂里出來的麼?」
正修面的盧家娘子一愣,賠笑著給三位小娘子解釋:「這個小丫頭叫慈姑,是我店裡雇來臨時幫忙的夥計。」
月奴倒絲毫未怪,她笑眯眯從竹娘荷包里又摸出一顆松子糖遞與她:「嘗嘗罷。這並不是先生講授,是我自己悟出來的歪理。」
慈姑嘗一口那糖塊:「這娘子說的有些道理,我也學過幾年私塾,竟不知道書還可如此讀。」
聽她讀過書,盧嬌嬌和竹娘又圍過來問,慈姑搖搖頭:「後來家道中落,父母雙亡,便沒有再進學了。」
月奴憐憫她,從荷包里掏出些碎銀子與她,慈姑卻退卻不收:「我有手有腳,汴京又富庶,難道還掙不出來一碗飯?」她堅決不收,月奴只好示意幾姐妹在這裡修修額發,全做照顧她生意。
姐妹們自然瞭然,一個個要盤發,要修額發,喜得盧娘子喜不自勝,邊忙邊自誇:「我們剃頭師傅有『淨髮社』,只有那手藝好的師傅才能進去,我便是裡頭的翹首呢。」
盧嬌嬌還是第一次聽說,驚訝不已:「怎的還有這說法?」
盧娘子就認真講與她聽,原來如今汴京城裡流行結社,不管是男女老少,也不論貧富貴賤,人人都喜歡結社:鞠球的有「齊雲社」、使棒的有「英略社」、「說書的有「雄辯社」、愛放生的善男信女有「放生會」,還有些街頭流氓的便叫「沒命社」。
那個「沒命社」的名字逗得幾個姐妹大笑,盧娘子又說:「每到社日,大家出來聚會,或吃喝玩樂,或商談近期悟出來的技巧,每每酒醉,踏歌而行,格外有趣。」
月奴就起了幾份心思。她衝著姐妹們鰕下眼睛:「我們何不成立一個信國社?」
誰知道盧娘子笑著說:「如今有信國社哩。諸位小娘子是不是心悅太子殿下?他年歲輕輕就風度翩翩,每每出行都有痴心的小娘子沖他扔香包手帕,於是有不少小娘子為他結社,因著他以前做過信國公,封過秦王,就有信國社和秦王社。」
?還有此事?竹娘瞧了月奴一眼,忽然為好姐妹的感情生涯頗感擔憂。
盧娘子猶不覺,還熱心為小娘子們介紹:「信國社和秦王社兩社各自對立,信國社是盼望著太子殿下好早日迎娶太子妃,秦王社則是不許任何小娘子與太子有瓜葛,若是哪次太子殿下出席的宴席上與哪位小娘子多說了一句話,信國社要編些甜甜蜜蜜的話本子分發眾人,而秦王社則要多方證明這小娘子早另有所屬才成。」
盧嬌嬌托著兩腮聽得入迷:「那與太子說話的小娘子豈不是遭了殃?」
盧娘子一個翻轉將那少婦的發梢梳篦得服服帖帖,才笑著說:「不會!兩家都不會為難那小娘子,只不過自己在街頭派單子,一方發些短頁的話本子,一方則在旁邊發反面的論證,兩方甚至還會在街頭搭花台辯論,發糖發銅板,只求路過人鼓掌叫好,煞是好看!」
哈,原來這太子比自己想像中要受歡迎嘛,月奴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