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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拉了拉白晗垂下來的手,頓了一瞬,鬆開手撇開臉,深吸口氣:「帶她回去吧,快找太醫。」
白晗輕聲呻吟一聲,烏宛再不敢耽擱,立刻大跨步離開了。
仍跪在雨地里的白曉見狀,使勁眨了眨眼睛,厚重的雨幕逐漸模糊了視線,等完全看不清的時候,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身形晃動,身子忽冷忽熱,但也只能強撐著跪著。
即便只有微弱的可能,她也要試試。
就算不可避免地要看她出嫁,也不能讓她嫁去那麼遠的地方。
……
身子仿佛被火燒,又仿佛置身於冰窖中,冰火兩重天,白晗備受煎熬,唇乾舌燥,喉嚨就像是被刀刮過似的,干疼難忍。
正在掙扎的時候,一股溫潤的水流潤濕了乾裂的唇瓣,順著喉管滑下,救了她的性命。
白晗咕咚咕咚喝得著急,嗆得咳嗽了好幾聲,徹底把自己咳醒了。
她呆呆望著烏宛的臉,好一會才清醒過來,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環視著屋子,焦急問道:「白曉呢?」
烏宛趕緊替她重新蓋上,把她捆成了個粽子按倒在床上:「皇上已經讓她起來了,不過那件事……不能再提。」
白晗又問道:「什麼時候起來的,她好不好?」
烏宛轉身去端桌上的清粥,背對著她避重就輕說道:「公主已經昏迷兩天一夜了,三公主早就起來了,太醫一直在她的宮中,想來不會有什麼事。」
白晗略放下心,聞到飯香,才覺得腹中飢餓難忍看著烏宛手裡的碗,兩隻眼睛都冒了綠光。
小半碗熱騰騰的粥下肚之後,白晗整個身子都暖和熨帖了,人都活過來了。
她擺擺手,示意不吃了:「你去白曉宮中,別進去,就打聽打聽她如何了。」
烏宛依舊餵她,淡淡說道:「已經派了人在那邊候著,若是有什麼事會回來通報的,三公主身強體健,聽聞先前發熱,後來已經退了,稍微有些不適,靜養兩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白晗剛松出一口氣,就聽見烏宛話鋒一轉,繞到了她的身上:「倒是公主您的身子,太醫囑咐了,若是不再愛護點,怕是要出大事。」
再大也不會死,白晗壓根不放在心上,只隨意點了點頭。
她埋頭喝粥,沒注意烏宛停留在她臉上意味不明的眼神,像是不滿,更像是暴怒和衝動極壓制後的躁動。
吃完之後,白晗有些精神不濟,但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出那日暴雨下白曉挺得筆直的脊背和一臉堅定的神情,她突然低聲叫道:「烏宛。」
「我在。」烏宛的聲音立刻傳來,聽著像是就守在床邊。
白晗睜了睜眼,瞥了她一眼:「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烏宛拽了一邊的凳子,坐下道:「公主有什麼事儘管說,萬不可積壓在心裡,你現在的身子萬不可胡亂琢磨,再添其他病症。」
白晗淡淡道:「確實有一件事想問你。」
烏宛沒吭聲,等著她說話。
白晗思慮了會,緩緩問道:「你說白曉,究竟是幾個意思?她為什麼要幫我求情?她不是討厭我嗎?難道她不知道這不僅會激怒皇上,還會引火上身,稍有不慎和親的對象就會變成她?」
白晗悶悶地盯著床尾的床幔:「她到底什麼意思?圖什麼?」
烏宛道:「說到底血濃於水,再者說來,兔死狗烹,唇亡齒寒,如今是您,不知哪天就又是三公主。」
白晗隱隱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她想起暴雨前白曉說的那句自己沒聽清的話,戳系統問道:「白曉跟我說了什麼?」
系統:「啊?」
白晗道:「就是我抱著她的時候,她跟我說過一句話,但我當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