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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程羽珂第一次來警局,以毆打他人的罪名,被暫時管制。
「你和死者認識?」
「嗯。」
「你是她什麼人?」
「朋友。」程羽珂咬著牙,她的眼角被鑿了一拳,現在腫起來了,疼的要命。
「為什麼打人?」警官一臉嚴肅等著她說話,在這裡,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任何說辭都不可信。
「因為他家暴……死者。」
「可法律沒有賦予你打人的權力,有事可以報警,我們會處理。」
「呵呵。」程羽珂乾笑兩聲,沒了下文。
對於家暴的界定範圍是什麼?靠一張嘴嗎?傷情鑑定的範圍太過寬泛,而且當事人說沒事就沒事,哪怕報了警,等人都走了,等著她的就是更加殘酷的暴行。
冰冷的椅子硌的人腰疼,程羽珂在上面扭來扭曲,正當屁股都要發麻的時候,進來幾位民警,把她帶了出去。
「有人來接你了,走吧。」
「嗯?」程羽珂還眨巴著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誰?」
「你姐。」
她什麼時候冒出來了個姐姐?已知唯一的表姐是三姑家的,大前年就去世了,難不成還能還魂?
帶著滿腦子疑惑,程羽珂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到警局門口,只知道見到姜念衫的瞬間,淚水就止不住了。她只是笑著沖她伸出了手:「我來接你回家。」
程羽珂像個受傷的孩子一樣撲到她懷裡尋求安慰,淚水將她的西服都打濕了一片。姜念衫都聽說了,知道她不好受,只是輕聲安慰著,用手給她一下一下順著氣。
「她說……要我不放棄希望……可是,可是她放棄了……她放棄了啊!人死了不就什麼都沒了嗎?憑什麼……憑什麼啊……」
她叫餘素。三十九年前的凌晨五點,她降生於這個世界;三十九年後的今天,也是同一時間,她離開了。
她的生日願望,只是被人看到她的故事,有人能記住她的名字罷了。
泰戈爾曾在飛鳥集中寫過一句話: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n leaves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她的人生並不絢爛,只是萬千人海中最渺小的一個。她的人生短到僅僅二十萬字就可以概括,而那之中,一半都是對幸福的渴望。可她死的……太過安靜,安靜到不能在池塘中濺起一滴水花。
蘇虞、餘素。姜念衫也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小,會有兩個名字如此相近的人,甚至連經歷都如此相似。
「她的願望……只是希望有人能記住她啊……」
姜念衫望著她,輕拍了兩下她的腦袋,柔聲道:「會的,會有人記住她的。」
不只是她,是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批註: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n leaves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摘自泰戈爾《飛鳥集》】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寫成這樣了……這一點都不輕鬆!(哭)
餘素姐姐!(爆哭)
哦對了,封面太醜了,我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有點對不起這周的紅圖。可能是辣到大家眼睛了,上夾子都沒漲幾個收藏,所以,新封面在路上啦!
關於餘素姐姐信的內容,我會放在隔壁開的新文《今天要喝什麼酒》裡,那本會收錄一些有趣的東西(其實是我懶得寫賀詩遠和姚嘉的故事了xd,但又不忍心埋沒了這倆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