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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了不好奇。&rdo;許是有些不耐，許清瑤再一次開了口，&ldo;我並不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rdo;

許斯月的臉色又嚴肅幾分，死死盯著許清瑤的眼，試圖從其中看出些什麼來，&ldo;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和才剛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又碰了面，我可記得清楚，昨天你說的可不是朋友，今天就成了朋友是吧？&rdo;

的確，許清瑤知道許斯月說得是事實，但她不相信許斯月會不明白，自己那都是搪塞她的藉口。

車廂內又再次陷入到一片沉靜之中。

許清瑤無話可說，許斯月卻偏要讓她開口。

但既然半個字都擠不出來，許斯月也不可能強硬地撬開她的嘴讓她說話。

既然如此，不說就不說吧。

&ldo;清瑤，你不說話沒關係，聽我說就好。&rdo;

許斯月目光自許清瑤的眼睛上滑落，一寸寸緩緩落至她的臉龐、薄唇，在瞥了一眼她束有絲巾的頸項時，目光又重新向上遊移，第二次經過她輕抿的薄唇，落回到那雙本該閃耀，此刻卻黯然失色的眼睛上。

許清瑤，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望著表面上幾乎&ldo;不露破綻&rdo;的許清瑤，許斯月眉頭一鬆，目光也柔和了許多，繼續往下說：&ldo;我今天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你，答應我，不要再偷偷跑掉了好嗎？&rdo;

她顯然料定了許清瑤不會回應，才會接著說出這句話，&ldo;清瑤，你不回應我，我就當你預設了。&rdo;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許清瑤心中陡然一驚，但她仍是沒有說話。

說什麼呢？說她不答應許斯月？

那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ldo;怎麼不說話？我真當你是預設了。&rdo;許斯月的態度看起來是想要激許清瑤開口，卻又是真的並且迫切地期望著許清瑤能夠答應自己。

她的聲音又柔和了幾分，討好似的開口，&ldo;清瑤……姐姐，答應我好嗎？&rdo;

姐姐？

那一刻，許清瑤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覺得震驚，實在難以相信執拗的許斯月竟又會再次喊自己一聲姐姐，不似之前的霸道與嘲諷，而是帶著幾分撒嬌意味，一如從前模樣。

許清瑤有些恍惚，甚至感覺到身子都有些飄忽了起來，一時竟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處於現實還是虛幻的夢境中。

&ldo;你真的不答應嗎？&rdo;見許清瑤又是良久的沉默，許斯月再度按捺不住開了口。

仍舊是剛才的語氣，像極了是一個跟自己姐姐要糖果吃的小孩。

可這個小孩根本就是個&ldo;壞小孩&rdo;，姐姐也曾經上過一次她的當。

&ldo;斯月，不是我答不答應的問題，而是你答不答應。&rdo;

正當許斯月以為許清瑤當真不會再應聲的時候，許清瑤卻忽然又開了口，語氣就似一名嚴厲的家長。

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這樣逃避，再這樣懦弱下去了。

她必須和許斯月分清界限，做出一副家長應有的模樣。

&ldo;許斯月，你聽好了。&rdo;

&ldo;好，我聽著。&rdo;

許清瑤已經是如此嚴厲的一副模樣，許斯月卻還懶懶散散的，擺明瞭也不會好好聽。

但該說的，許清瑤還是要說的，有些話一定要好好說清楚。

悄悄在心裡給自己鼓勁，許清瑤強行讓自己提前精神來，哪怕是頭暈也一併強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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