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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有什麼用，反正清瑤早已動了想讓自己離開的念頭，自己又還有什麼機會可以死皮賴臉繼續待在這裡？

&ldo;清瑤，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吧，等他們回來把我帶走，我不在這個家你是不是就能開心了？&rdo;

這的確是許斯月的最後一個問題，除了這個問題，她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並且其他什麼問題她也並不在乎。

&ldo;……&rdo;這是什麼問題？問她是不是隻要她離開了自己就能開心了，這讓許清瑤如何作答？

等一下！

許清瑤倏地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為什麼自己會有所猶豫，難道自己不該毫不猶豫地回答一聲&ldo;是&rdo;嗎？

許斯月離開了自己是不是會開心點？這個問題的答應一定是肯定的。

可自己現在並未能做到&ldo;毫不猶豫&rdo;，並且心中還在搖擺不定著。

這是為什麼……

許清瑤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這是為什麼。

而現在也只有她自己能給自己一個回答。

除自己之外，沒有人會理解得了她的心情。

必定是因為和許斯月相處了這麼多年，所以才會有所遲疑，對嗎？

但她現在面對著許斯月，就根本不可能說一句&ldo;不是&rdo;。

‐‐她不能給許斯月任何一絲一毫的希望。

&ldo;是的，你離開我就高興了。&rdo;

思及此，許清瑤沒有再多想，直接這樣回答了許斯月，並且還接著補充了一句，&ldo;從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盼望著你離開了，你懂我意思嗎？&rdo;

許斯月始終認為，話語可以騙人，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許清瑤現在說著這樣絕情的話，可她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的情感卻又含著幾分悲傷。

她在傷感些什麼，是否傷感於自己的即將離開？

關乎這一點，許斯月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清瑤必然還是在乎自己，其實她根本就捨不得自己離開。

她知道許清瑤最大的弱點是心軟，從前的相親相愛，從前的相依都並不是假象，多年感情不會因為自己對她做出那種強迫的事而就此消散。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理解，許斯月沉下去的心才終於得到解救，像是有一隻手伸了下來，將她的心自海底深處撈上去了那麼一點距離。

隨即她回答了許清瑤的那個問題，&ldo;我不懂。&rdo;

許清瑤的眉頭在聽到這三個字後登時蹙緊，原本平淡的語氣終於被許斯月激得抬高了音調，&ldo;許斯月，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我想說，許清瑤，你該正視自己的心。&rdo;

許清瑤眼眸不受控制地微微顫了兩下，她當即移開視線，不敢再去正視許斯月灼灼的目光，&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

&ldo;你說不懂也沒關係，我知道你心中其實什麼都明白。&rdo;許斯月笑了，笑得長長眼尾緩緩揚起。

許清瑤強迫自己重新將頭抬起，以免被許斯月誤認為是自己怕了她。

可她這一抬頭，卻恰好對上了許斯月含笑的眉眼。

許斯月真的很美，相比小時候沒有長開的那個時候，如今的她五官更為精緻，眼眸也更為深邃。

她笑起來時候狹長眼尾總會輕輕揚起，更顯得她美而不艷。

許清瑤記得自己曾這樣形容過她，若她身在古代，一定是那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