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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 除了人不在之外, 這裡的一切都還是原樣。
將雲墨放下來之後,陵塬便開始收拾起庭院來。
掃去落葉, 擦去浮塵。
將路上的雜草除去。
總算是添上了幾分煙火氣息。
山谷內開了不少的花, 紛紛雜雜, 卻並不讓人討厭。
桃樹上掛著許多青澀的果實, 藏在細長的桃葉之間, 害羞的打量著在這個世界。
拖著亮麗尾羽的鳥雀驕傲的挺著胸脯,屈尊降貴般停落在纖細的枝頭,黑豆一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神氣的不行。
這裡仿佛自成了一個天地,將外界所有的紛擾都隔絕開來。
山谷外本身就布置了一個陣法, 尋常人就算誤打誤撞進入這裡,也很快會在陣法的「指引」下走出去。
陵塬回到房裡, 坐在雲墨的床邊。
屋外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陵塬輕輕的從胸口處吐出一口氣,這些天的擔憂緊張也仿佛都隨之消散了。
等雲墨醒過來就好了, 等他醒過來——
承天之境。
「登天梯之說雖然由來已久,但是畢竟從沒有人真正見過這個東西,如此這般興師動眾, 是不是有些欠妥?」
「只要能找到去上界的方法,一切都是值得的。」
「現在九蒼界內的靈氣已經逐漸減少了, 可是修士的數量卻還在一年一年的增加,照這樣發展下去, 以後修為想要突破只會更難。」
「雖是下策,卻也能為我等多爭取些時日。」
場中不時有修士重傷死去。
修士汲取天地靈氣,祛五病六災,得長生之壽。而當他們身死後,一身靈力便會反哺這片天地。
一飲一啄,皆有定數。這便是此間的生存之法。
眾人看著場下,一時盡皆沉默下來。
此時赤焰宮宮主祝俞腰間的一塊玉牌突然發出刺眼的紅色光芒。
赤焰宮在此的幾個太上長老均是面色一變。
出事了!
祝俞握著玉牌,這必然是赤焰宮最核心的地方被人闖入才會觸及的警報!怎麼會這樣?!
那些平日裡只知道躲躲藏藏的邪修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會是誰?
祝俞沉著臉,和宮內的幾個太上長老對視一眼,然後便起身匆匆離去。
祝俞先行離開後,赤焰宮內剩下的幾位太上長老向元逸解釋道:「我們宮主有些事情,所以先行離去,元宗主莫怪。」
「無妨。」元逸看著下方的試煉場,似乎對祝俞這個赤焰宮宮主的去留毫不在意。
九層雲台高逾百丈,其上雲霧飄渺,不可窺視。
而祝俞的離開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會到了這裡,各個門派的弟子幾乎都有死傷,彼此之間也都有個真火,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平和了。
雖然一開始便有規定,說是試煉場上死生不論,但是看著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去,這些弟子又哪裡能咽得下這口氣。
場中狀況是愈演愈烈,甚至後來有長老也開始參與其中。
「赤焰宮謝飛,欲挑戰白鷺仙子。」
在赤焰宮的弟子連續幾次敗於飛仙門之後,謝飛也是坐不住了。
直接向飛仙門的首席大弟子白鷺發出了挑戰。
然而白鷺卻並未直接答應,而是問道:「我可是飛仙門首席弟子,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挑戰我呢?」
這句話中的挑撥意味十足,赤焰宮原本為謝飛叫好的眾弟子盡皆熄了聲。
赤焰宮原本一直是由內門中最出眾的弟子擔當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