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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皆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十一起了殺意,正要動手,小啞巴伸手攔住她。
「旁人的家事,何須髒了你的手。」
她說著,彎腰勾起了其中一個,當日拿著豬毛刷子要替她洗刷的侍女的下巴,道:「好姐姐,今日的事情,我沒聽見,你也沒說。對不對?」
她雖什麼也沒說,可通身的氣魄已經壓的那兩人恨不得低到塵埃去,而且此事說出去,倒霉的只有她二人而已,連忙點頭應下來。
「奴婢今日什麼也沒說!也沒見過世子妃!」
她兩人說著連滾帶爬離了假山,地上的紅綢緞泡在水坑裡,十分污糟。
小啞巴瞥了一眼那污糟的水坑,又回了涼亭,坐在那裡聽著外面的雨聲,心境與方才已然是大不相同。
十一眼睛都氣紅了,道:「我現在就去殺了他,為殿下報仇!」
小啞巴搖搖頭,低垂眼睫不知在想什麼,只覺得周身散發著從未有過的陰鬱。
良久,她道:「韓王是我的皇叔嗎?」
「韓王是先帝最小的兒子,比您大不了多少,娶了趙家的女兒為妃。殿下,您,您沒事吧?」
小啞巴仰頭看細雨,眼神閃動,「你替我去幽都跑一趟,將她的模樣畫出來給我看看。」
「是!屬下立刻去!」
她正要走,小啞巴突然叫住了她。
「你不必去了,儘快安排與牧羊閣主的見面。」
不是親眼瞧見的事情,她都不相信。
十一見她又似從前,談不上難過,也談不上不難過,面容沉靜如水,事事胸有成竹。仿佛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倒。
這是她效忠的主子,在她心裡與神一樣無所不能。
她從來不會質疑神的決定。哪怕,她覺得神應該很難過。
可神依舊神色不改,看著遠處緩緩撐傘而來,長身鶴立,衣冠勝雪的男子,露出了與往常一般的笑容。
可十一分明覺得,神的心裡在滴血。
她眼睛驀地紅了,悄無聲息迎著雨水走了。
神不能難過,她代神難過。
神不能哭,她代神哭。
誰要傷了她的神,她便讓他萬劫不復!
齊雲楚上前將她的蝴蝶攬在懷裡,一臉心疼的替她擦乾淨臉上的雨水,「怎麼弄成這樣,你需要什麼,叫旁人去。我的世子妃,只需要待在我身邊就好。你不在,我,我很……」
他麵皮薄,不似她哄人的話張口就來,那句「想你」,無論如何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今日她不在,他的魂兒也跟著一起飛走了。同她一起飛到大街上,飛在雲都的每一個角落。
小啞巴隻眼瞧著他白玉似的手握著玉質的骨節分明的油紙傘,染了紅暈的美人面孔,任由他溫柔的,一點點擦乾淨臉上的雨水,笑道:「我也很想我的小齊哥哥,無時無刻。」
她只要開口說話,齊雲楚就招架不住,紅著耳尖牽著她的手往回走。
回了院子,齊雲楚身上的衣衫也給雨水打濕了。他正要說話,只覺得手心滑膩的很,一抬手,滿手鮮血。
他嚇了一跳,一把拉起她的手,只見她拳頭緊握,正往外滲血,立刻將她安置在榻上,拿被子將她裹起來,趕緊叫人拿了藥箱過來。
「怎麼會受傷?」齊雲楚的心都跟著疼了,輕輕掰開她的拳頭。只見她滿是鮮血的手上握著一枚嬌艷欲滴的雞血石。那石頭尚未經過打磨,稜角分明,全部刺進她嬌嫩的掌心裡。
「疼不疼?」他蹲在她面前,仰頭看著她,一臉的憐惜,恨不得這傷口扎在他身上。
小啞巴聞言搖搖頭,伸出手輕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