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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 出息了啊。」
許切打量著黎棠打了石膏的左腿,看了很久。
自從他們長大成年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樣子。
躺在床上懸掛著一條腿, 姿勢看起來除了滑稽之外,實在不太美妙。
最近幾年她人氣飆升,在外都是一副又端莊又嫻靜的樣子,誰會知道她以前是孩子王, 整天鬥雞鬥狗, 上跳下竄, 弄得渾身髒兮兮?
現在這副樣子, 才依稀有當年的幾分風采。
「你等會。」
他像是想起什麼,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口袋裡掏出簽字筆, 在雪白的石膏上面洋洋灑灑地寫下自己兩個龍飛鳳舞的名字。
見狀,黎棠額頭隱隱抽了抽。
奈何動彈不得,要不就上腳把人踹開了。
許切簽完了名字還沒完, 隨後他又用手指在石膏上彈了彈, 語氣聽不出到底是嘲諷還是取笑,總之黎棠聽起來感覺什麼意味都有一點, 「我的簽名和你的石膏,二者配合起來拿出去應該可以賣個高價吧?」
「……」
黎棠眉毛微微豎起,在心裡想給她等著, 等她的腳恢復了, 她一定要去徐家搜刮這傢伙的東西。
她覺得把許切的童年私隱甩出去肯定更能大賣。
「不服氣?」
許切瞥她一眼, 心知肚明她在想什麼, 嗤聲道:「放棄你腦子裡的想法, 有本事你就幹,後果自負。膽敢在這個節骨眼受傷, 你難道還有理?」
本來明天就是集訓的日子,黎棠也得參加集訓,但她的人氣畢竟很高,行程也不可能全然不顧,所以在第一天的正式集合之後,通常都會空檔期的時候才會再來集訓區,
但這麼一受傷,別說集訓或是行程了,說不定電影都要因為她推遲拍攝。
黎棠心虛地轉了轉眼珠,沉默不說話。
許切看她那樣子,哼笑一聲,乾脆又在石膏上簽名旁邊畫了一隻非常抽象化的醜烏龜。
黎棠敢怒不敢言。
「棠棠的腳都骨折了,大哥你就別捉弄她了,也不要嚇唬她。」
說是這麼說,旁邊那名看起來清秀斯文的青年卻拿過許切手裡的簽名,自己也在上面瀟灑地寫下「徐煉」兩個大字。
「……」
沒大沒小,這個她有資格教訓,於是黎棠警告,「叫姐姐。」
徐煉隨意地點了點頭,應承了,但他不改,對黎棠的稱呼仍然沒大沒小,隨口問:「這個東西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拆?」
他彎身在床尾懸掛的石膏輕輕敲了敲,估測石膏厚度。
徐煥代替回答:「醫生說要下週才能拆石膏,還要靜養一個月。」
他也拿過徐煉手裡的簽字筆,在石膏上面乾淨利落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石膏,不止和影后親密接觸過,還同時得到了鬼才導演許切、西武徐氏掌權人、徐氏三男的簽名,在石膏界裡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石膏了。
「……」
黎棠覺得很無語,這三個傢伙為什麼都是這副德行?
她決定提醒他們:「我是傷者。」
希望能喚醒他們的手足情。
「我們知道。」
徐煉收回輕敲石膏的手,看錶姐臉上不太愉快的表情,他含笑伸手在黎棠的頭髮上揉了揉:「所以我們才趕來了。」
聽到二哥發來的訊息,他馬上從外國連夜趕回來,一看黎棠雖然左腿腳踝骨折了,但精神還不錯,才鬆了口氣。
黎棠瞟了他一眼。
這小子到底有沒有自覺?他比自己整整小了六歲!
是這裡最應該安靜如雞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