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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謊。
她救人只因為那個孩子的脆弱和自己的憐憫,但這不影響她騙人。
可松無恙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黏黏膩膩地挨著李照,聲音嬌而軟地說道:「可是阿姐救人時,卻是不知道我身份的,阿姐在扯謊,阿姐救我,只因為我是我,所以想救我。」
火房裡的夥計被打暈在地上,久久沒出飯菜出去,外頭就有人來催了。
松無恙抱著李照一個翻滾,從火房的窗戶口躍了出去。
「阿姐不願意給我做蛋糕,我便帶阿姐去治病好了。」松無恙說得跟真的一樣。
李照萬萬沒想到,她還真就帶著自己上了一架早就停在客棧後頭的馬車。
「你一直有同夥跟著我們?」李照馬上領悟過來,轉眸瞪她。
「阿姐,我留在那兒,不過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否則……」松無恙一邊說一邊笑眯眯地招呼車轅上的漢子去驅馬,「否則我早就離開了。」
「你離開就離開,帶上我算什麼事?」李照有些憤慨。
自從穿越過來,李照就一直不斷地被動地捲入各種麻煩,明明她就只是想要好好地活著,好好珍惜這個第二次生命。
「我想救你呀。」松無恙垂頭拿著根繩子仔仔細細的將李照的手反剪著綁好,語氣討好。
「如果要救我,那你何必綁著我?」李照打算跟她講講道理。
馬車顛簸了幾下,出發了。
松無恙根本不想和李照講道理,她一路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李照,就是不老老實實聽她說什麼,有什麼要回答的也就是哼哼哈哈應付過去而已。
到後面,李照口乾舌燥,一句懶得說話了,松無恙又磨蹭過來和李照肩並肩坐好,有一搭沒一搭的撩她說話。
當然,李照沒想到的是——
在日夜兼程了月余之後,她真的來到了清風谷。
崇山峻岭之間,有一處高大的金色牌坊坐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後,日光之下,無比奪目。
豪氣。
這是李照的第一印象。
「若是旁人來這清風谷,便是千金萬金也難敲開他們的大門。」松無恙求功似的湊到李照面前,笑眯眯地說道,「可若是我,情況也就截然不同了。」
「你才殺了他們的弟子防風,他們還能對你有好臉色?」李照根本不信。
「防風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殺了也就殺了。」松無恙笑意盈盈,對於自己的血腥行為十分坦然。
「大人,清風谷的人來迎接您了。」負責駕車的漢子屈指扣了兩下馬車,低聲說道。
「讓他們準備駕攆,上山路崎嶇,阿姐腿腳不便,走不了。」松無恙言語之間毫不客氣,倒真像她說的那麼回事。
外頭的漢子連忙應了一句,下車去了。
沒過多久,那漢子又回來了,恭敬地答道:「大人,駕攆已經備好。」
松無恙這才抱著李照緩緩下車。
馬車外,站著一個眉目疏離的白袍玉冠男子,他的面容在看到松無恙之後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身子也不自覺地就挺得更直了些。
他在緊張。
李照不禁有些疑惑,為什麼鏢隊其他人這麼忌諱的清風谷會對松無恙感到緊張?又或者說,是對千秋派感到緊張?
「谷主收到您的飛鴿傳書之後,便推了其他事務,一直在等您。」白袍男子朝松無恙行了一禮。
他身後站了兩個合力抬著一頂軟轎的青衣小僮,圓頭圓腦的,十分喜慶。
「帶我阿姐去谷主那兒吧。」松無恙抱著李照走過去,俯身將她放在軟轎上,還不忘緊握著李照的手。
她隨著那青衣小僮走了幾步,想起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