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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煉獄杏壽郎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既然找不到具體的仇人,那就誅殺首惡。」
「既然不能遺忘那些普通人對我的幫助與他們所遭受的痛苦,那就盡力去保護他們。」
竹取澈的目光在這一刻猶如草原上的星火,微弱但又有洶湧的燎原之勢。
「——斬殺鬼王,守護民眾!這就是我秋原椎名此生所行的道路!」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老師,可能會覺得十幾歲的小屁孩在瞎說什麼大話呢。
還斬殺鬼王?千百年來那麼多驚才艷艷的天才前輩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憑什麼這樣說?
然而煉獄杏壽郎並不這樣想。
他只是開心地大笑起來,用力拍打小姑娘的背部。
「說得好!作為我的弟子,就要有這樣的氣魄!」
接下來的半年裡,竹取澈在炎之呼吸法的掌握進度上一日千里,短短四個月,便學會了炎之呼吸的九個「型」。
而距離她加入鬼殺隊,也已經過去了七個月。
雖然這與她早年練習家傳劍道打下了良好基礎有關係,但是更多的還是取決於心境的突破。
如今她也在開發獨屬於自己的呼吸法。
所謂的呼吸法起源於「日之呼吸」,此後延伸出五大基礎呼吸法,但並不是所有基礎呼吸法都適合每個人,因此煉獄杏壽郎對於弟子的「不務正業」並沒有任何反對意見,相反還鼓勵她去觀摩大自然、向不同流派的前輩請教學習等事情……
時間漸漸到了年底,眼看竹取澈打算一個人過年,煉獄杏壽郎也不忍心把辛辛苦苦訓練了大半年的乖巧小徒弟扔在山上道場就不管了,因此帶她回去一起過年。
只是快到煉獄家門口時,這位在外人面前向來豪邁且無所畏懼的青年忽然對她交代道:「你見過我的父親嗎,椎名?」
「老師你說的是前任炎柱先生?沒有。」竹取澈實話實說,「我跟您的弟弟千壽郎君打交道的時候比較多。」
煉獄千壽郎生性內向,相較於大哥顯得十分軟弱,甚至沒辦法肩負起成為「鬼殺隊劍士」這一祖傳職業,更別說當「繼子」了。
所謂的「繼子」不是認親,而是指「柱」或者「流派」的特別接班人,算是對於有資質的後輩的一種認可和各種資源上的優先傾向。當然,這些繼子們的責任和任務會更重,會接受更多高難度的磨鍊與考驗。
煉獄千壽郎雖然在劍術方面資質平平,但這並不妨礙他掌握了牢固紮實的理論基礎。因此在大哥不在家的時候,千壽郎每隔幾天都會上山給竹取澈講課,一來二去,兩人混得挺熟。在竹取澈面前,煉獄千壽郎也多多少少找到了一點「哥哥要保護妹妹」的感覺,對她非常耐心溫和,遇到無法解答的問題會硬著頭皮去問自家父親……然後被罵。
對哦,被罵。
竹取澈想起來了,無論是千壽郎小哥還是煉獄老師,他們兄弟二人的那位老父親——都是一位暴躁的精神祖安人。
「咳咳……」眼前的煉獄杏壽郎莫名其妙地咳嗽起來,「我父親平時說話……比較粗暴,如果言語間冒犯到了你,請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作為老師會給學生道歉好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竹取澈就是喜歡煉獄杏壽郎這份坦蕩蕩的氣魄和心胸。
「怎麼會呢,他是您的父親,也是上一任炎柱,於公於私我都會尊重他的。」
然而話說得好聽,師徒兩人其樂融融的氣氛(後來增加了一個千壽郎也顯得氣氛很和諧)在看見躺在被爐里的老父親時還是被打破了。
「啊?」
容貌與煉獄老師有七八分相似,然而神情頹廢的中年老男人翻了翻眼皮。
「大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