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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放衙後,先去了一趟長平街,見過丁氏——也就是他在外面偷偷養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外室。
丁氏生的嬌美又溫柔可人,她見傅駿瞧著似心情不好便立時好一頓軟言軟語的安撫勸慰,傅駿被她的體貼打動得沒了脾氣。過去有些問題沒有意識到,現在醒過神來了便越覺得不能再讓丁氏這麼在外面呆著,還有他們的一雙子女也不能名不正、言不順。
「好柔兒,你且再等上些時日,我……」
傅駿承諾的話還沒有說完,善解人意的丁氏已經抬手撫上他的唇瓣,不許他說下去。丁氏阻止了傅駿的承諾,自己則反過來勸慰他。
她與傅駿溫言說道,「阿駿,我只要能陪著你、能時常看到你便足夠了,別的什麼都不奢求。只不過,林哥兒和玫姐兒已經不小了,他們……」
欲言又止的丁氏額首微垂,臉上是說不出的落寞。
被丁氏的這麼樣的表白又一次打動了,傅駿的聲音更軟了幾分,信誓旦旦道:「柔兒,相信我,我定會給你們一個最好的安排。」
回想起丁氏的溫柔,回想起丁氏對自己的情誼,再看著小王氏溫和得如同什麼都未曾發生的樣子,傅駿不由得輕咳了兩聲。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後清了清嗓子,準備和自己的夫人將話徹底攤開來說明白。未曾想,小王氏先他一步開了口。
「二爺回來了,可曾用過晚膳?怎的突然咳嗽,可是身子不舒服?」傅二夫人將心裡的厭惡和憤怒藏得嚴嚴實實的,待傅駿果然如同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傅家二爺被自己二夫人這麼一問一關心的,倒是不好直接同她擺譜了,只得硬著聲音回答,「嗯,用過了。」說完又添上了一句,「身子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嗯……」傅二夫人因為傅二爺不大和善的語氣弄得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而後斂起唇邊笑意,遲疑著再問,「二爺可是……還在為昨晚的事情,同我生氣?」
傅駿不明所以,小王氏又說道,「昨兒個是我不對,不該那樣同二爺甩臉置氣讓二爺難堪。咱們是十多年的夫妻了,二爺待我如何我是最清楚的……」
傅二夫人說著嘆了口氣,「我和二爺道個歉,還請二爺看在幾個哥兒姐兒的份上原諒我。昨天二爺走了以後,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在想二爺與我說的事情。」
「今天早上二爺出門得早,沒能夠和二爺見上一面。我心裡不踏實,又惦記著二爺與我說的事情。無論如何那兩個孩子總歸是二爺的血脈,是傅家的子孫,我是二爺的妻子,便不能夠不管。」
傅駿冷靜的坐著聽著小王氏的話,心裡卻想著,也不知道這話究竟能信幾分,便接著聽了下去。
丁氏早預想到或者小王氏會採取懷柔的法子,早早的便多次暗中不動聲色地與傅駿灌輸諸如「小王氏不可能會不在乎,表現得再怎麼大度都是裝出來」這般的思想。
「二爺冷不丁的與我說這些……我沒有一點準備,一時間沒能夠反應過來。只是這樣,便也就罷了,可我實在是覺得傷心。」
小王氏特地想起自己受的這委屈,讓自己眼裡含了淚可又並不哭出來。
她出嫁之前是英武侯府的嫡幼女,享受著來自父母、兩位兄長及兩位姐姐的無限的寵愛;出嫁之後,她是威遠侯府的二夫人,身份尊貴。
從來不會讓自己受苦又與自己的二姐一樣十分注重保養的小王氏,同樣是三十來歲了,看起來依舊年輕美貌。傅駿直到這個時候才與自己的夫人攤了牌,說不得其實有這麼一層原因在亦不可考究。
現下小王氏這麼一副含著淚又不願哭的倔強模樣,楚楚可憐的樣子不覺間激起了傅駿的憐憫之心。他想起十多年來小王氏為二房操持,為他生兒育女,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