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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一起重新回到起點,走過這漫漫一生。
衛星湖抿起嘴,少年瘦削的臉上亮起兩塊紅暈,他伸出大長腿碰了碰顧飛舟,「走路昂首挺胸,別駝背,像老頭子一樣。」
顧飛舟不說話,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背,好像衛星湖剛踩過狗屎一樣。
衛星湖心裡那點感動,全給這嫌棄一拍給拍沒了,罵道:「你這種人,就活該孤獨終老。」
離通往外界的宮門還有一段距離,兩人互相嫌棄地走著,中間隔了老遠,誰也不搭理誰。
這時,一陣笑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衛星湖掏了掏耳朵,「是我爹。」
他沿著宮牆聽了一陣,突然在一面牆旁猛地躍起,抓住了牆沿,趴在了牆頭,看到了牆角下的衛侯和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
衛星湖跳上牆以後,顧飛舟張望四周,這個地方比較偏僻,不會有人發現。兩條大長腿懸空蕩著,顧飛舟跳起來抓住其中一條,順著衛星湖的身體爬了上去,剛好騎在衛星湖肩膀上。
他伸手抓住衛星湖的耳朵維持平衡,將小腦袋磕在衛星湖的大腦袋上。
衛星湖道:「誰讓你騎我頭上……」他的嘴被小手手捂住。
只聽衛英說道:「烏大人,你說沈先生為人張狂,目中無人。這的確不假,但滿朝上下,包括皇上在內,哪個不知道他沈康恃才傲物呢?但人家就是會念書,這有什麼辦法呢?」
接下來,衛英話鋒一轉,「可你要說沈康一身反骨,有謀朝篡位的念頭,這可萬萬慎言。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的有證據。」
衛星湖聽後,心裡一陣嘀咕,「東西也不能亂吃啊!」
站在衛英對面的中年男子身穿大理寺卿的官服,有兩片明顯的八字鬍,正是跟沈康有過節的烏興旺。
「衛侯,先前太一宮封國教的時候,聖上為了補償青葉劍派,讓沈康將祖傳的兩畝藥田贈與青葉劍派,但那沈康執意不肯,拂了聖上面子。聖上心中已有芥蒂。在那之後,沈康卻又私下裡悄悄跟青葉劍派交易了一畝田地。」
烏興旺眯起眼睛,狠毒道:「聖上讓他給,他不給;事後卻偷偷給。這不是忤逆犯上麼?」
衛英聽後一時無言,衛星湖也當頭一棒,不知該作何解釋。
唯有顧飛舟嘴角一彎,驀然而笑,自顧自說道:「好大一頂高帽子。就該讓你爹說,他怎麼知道皇帝心有芥蒂?是皇帝親口告訴他的,還是他私下揣摩聖意?你爹可不知道沈康私下交易田地是不是忤逆犯上,他只知道暗中揣摩聖意是重罪,是要掉腦袋的。」
衛星湖聽到顧飛舟連珠帶炮說了一通,有理有據,覺得這把穩贏了,不停用意念向衛英輸送吵架技巧。
但衛英似乎並沒有收到來自兒子的支援,臉上露怯,伸手捂住腦袋,口齒不清道:「唉喲,烏大人,我年紀大了,頭疼,聽不清你在說什麼,我先回去了。」
趁著烏興旺還沒反應過來,五十多歲的衛侯腳底一滑,拿出徒腳跑贏敵方騎兵的架勢,一溜煙跑沒影了。
烏興旺是個舊居朝堂,四肢不勤的書生,哪裡追得過衛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跑了,懊悔不迭。
衛星湖趴在牆上,雖然老爹機靈,腳滑溜走了,可是吵架卻輸了!
可恨!
以往他跟顧飛舟組隊,見神殺神、遇佛殺佛,他只要當個捧哏,連聲說「是」,接下來就是躺贏。
吵架從來沒輸過。
如今顧飛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