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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的快步走過去,緊緊揪起對方的衣領。
「是你,都是你!你為什麼要逼我那麼緊?為什麼一定要跟我過不去?我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一切!」手發著抖,手指關節都是泛白的,裴厭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盯著眼前男人:「你以為我不喜歡她嗎?你以為我是故意的嗎?」
「我不是你,天生就是陳家太子爺,在外漂泊幾年什麼時候想回去就隨時有太子爺噹噹!」
「我是裴家的野種,我被我父親厭棄,你知道我當初很小的時候我爸差點私下掐死我嗎?你知道我這輩子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渴望金錢,我要權力!那個人說可以給我這些,除非要我為他做事,為他做這些莫須有的事,不然你以為我想鋌而走險做這些沒有回頭路嗎?!」
他嘶聲力竭,雨水和他通紅的眼眶融合,他咬著牙流淚。
「如果可以,我也只想做做生意,簡單地操盤,我和阿憐好好在一起,不會有這些。」
可是,那個人說了,他還配不上。
這是他給的條件。對方教他怎麼弄家裡的人,怎麼得到權勢,可是同時他也有把柄在對方手裡,他必須得為對方做事,同時他只有一個要求,不能愛上楚憐。
有再大的心思也給他憋著,女人要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楚憐。
金錢和楚憐,他二選一。他要權力和利益,那就捨棄她。
裴厭是個自私的人,他是個唯利是圖的人,能有一步登天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呢,所以利益和楚憐裡他選了前者。
所以就像以前他知道楚憐撐著傘在夜場外等自己時,他抽了一整晚的煙也沒出去,權當不知道。
所以以前在賭場時他知道楚憐給自己發了簡訊,他沒有回。
所以他知道楚憐對自己有意,想表露感情的時候,他推了。
楚憐是個棋子,是他手裡的一個工具,以後是屬於別人的。
可當現在她真正走了,真正到了別人身邊,他才知道後悔。
可是,這些也是一切發生後裴厭的想法,什麼事都是沒有回頭路的,即使他懺悔,他發覺自己的感情也沒用,當初選擇的時候就是那樣選的,棄她的時候毫不猶豫就棄了。
現在再說後悔,太可笑。
「所以,殺人放火,那些走私、地下販子生意做得還算順利吧?」陳墨說。
「裴厭,你要完蛋了。」
他只有這兩句話。
裴厭止了語。
「你說完了,那也該到我了。」
陳墨反手提起他的衣領,狠狠將裴厭提起來,摁到一旁的車門上。
「砰!」一聲巨響,裴厭整個人被摔到上邊,那一下他直接撞得眼冒金星,感覺渾身骨頭要散架一樣的致命疼痛。
「我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你。」
陳墨手腕發著顫,他咬著牙:「那八年,是你偷走的八年,不是你的,楚憐,從來都不是你的!」
「我以為她死了,我差點都跟著她去了,你知道我每天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怎麼一筆一筆刻著她的名字,每天半夜睡不著覺,清醒地直到下一個夜。可是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玩笑!都是我一個人的夢一場,你們騙了我整整六年,直到我親眼看見她,可是,可是……」
可是當他走到暗處,看到明處的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的她時,他也知道一切都變了。
她有了新的生活,她不再是當初的楚憐,她有了新的男人。
陳墨像發了瘋一樣,他在夜裡痛哭,也在空曠的路面瘋狂奔跑,他覺得這一切是老天爺騙他的,他該高興楚憐還活著,可又恨,很老天爺這樣玩弄他!
他只能接受現實。
只能去慢慢弄清真相,直到完全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