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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師門失望透頂了不假,但她對宗門還有感情,掌門看重她、谷師叔拿她當親傳弟子對待、素未謀面或萍水之交的師弟師妹們都有大好前程,犯不著為了蘇晴月一個人萬劫不復。
可是現在,她什麼證據都沒有,腦子裡只有一個她自己都不怎麼記得清楚的話本和她的憑空臆斷。就算她敢空口指責蘇晴月,別人信不信是一回事,自己栽贓同門的帽子肯定跑不了。
她最終只能說:「戚長老,您最近讓執法堂的弟子多去持劍峰逛逛吧。」
戚長老:「怎麼了?」
她拿秦郅做筏:「我師尊和夏師弟都在閉關,我又暫住藥峰,持劍峰群龍無首,我小師弟又不頂事,我怕持劍峰出什麼紕漏,只能仰仗持劍峰弟子多跑兩趟了。」
戚長老訝異:「墨華峰主在這個節骨眼上又閉關了?」
秦拂含糊的應了一聲。
戚長老皺了皺眉頭,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秦拂只能離開。
回去之後她直奔藥峰後山,想找天無疾,但逛遍了整個後山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奇了怪了,平日裡天無疾恨不得待在後山不出門,出門了也絕不出藥峰範圍,她每次找人只要跑到後山就一找一個準,今天怎麼半個人影都沒有?
何況是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
外面現在魚龍混雜,想到天無疾那連靈力都用不出來的身體、想到他那弱不驚風的小身板,秦拂頓時皺起了眉頭!
別的不說,就道一宗那群黑袍法修,那一個一個的可都不是善茬!
他們和天衍宗的樑子大了去了,而且他們可不管不欺負弱小那一套!
天無疾要是出去的時候一不小心犯到他們手裡,那可有的受了。
秦拂就徑直去找了谷焓真。
谷焓真正在煉丹,被秦拂找上門來的時候不明所以,但看到秦拂那一臉的肅穆和緊皺的眉頭卻驚了一驚。
他這個師侄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穩重的看著就能讓人放心,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表情。
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沒等秦拂開口就吩咐自己的童子幫自己看住丹藥爐子,拽著秦拂出了煉丹室。
谷焓真焦急的問:「師侄,怎麼了?」
秦拂一臉的肅穆:「師叔,天無疾他不見了!」
谷焓真臉上的表情一僵。
秦拂絲毫沒有發現,她苦下臉的說:「最近天衍宗可不太平,外宗弟子太多了,別的宗門不說,瓊月宗的女修和禪宗的佛修都是講理的,但道一宗那群黑袍法修有什麼理可講?他們還和我們不對付,萬一天無疾落單的時候撞見了他們……」
谷焓真連咳幾聲打斷了她的話,含含糊糊的說:「沒關係,好歹是在咱們天衍宗,他們總會收斂幾分,而且有執法堂弟子在……」
谷焓真的話還沒說完,聽了半截子的蘭棠立刻跳出來反駁:「師尊您忘了,十年前的修真界大比不就是在咱們宗門舉行的嗎?那時候四師兄可就是在執法堂的眼皮子底下被一群黑袍法修給揍的不輕!」
谷焓真怒視拆臺的弟子,而秦拂聽完則更憂心了。
她憂愁的問:「師叔,你知道天無疾除了後山一般還待在什麼地方嗎?我去找找看,他別真的撞上那群法修弟子了。」
谷焓真:「……」他知道嗎?他當然知道。但他能說嗎?他當然不能說!
除非他想被那位祖宗扒掉一層皮。
他只能含含糊糊的說:「天無疾他不會有事的,他有自保的能力,師侄不必擔憂。」
秦拂只當是谷焓真也不知道,嘆了口氣,離開了谷焓真的住所。
然而她剛走蘭棠就追了上來,神神秘秘的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