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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府,從長計議。」宣德侯低沉命令。
宣德侯是個愛面子的人,這時候簡直忍無可忍。
先回府再說啊,在這川流不息的街市上、在這名聞遐邇的富貴酒樓前,又是罵又是吵的,還嫌宣德侯府丟人丟得不夠?
江博裕從未習武,力氣遠沒有宣德侯大,不由自主被拉著走,「盛之賢弟,哥哥我從來沒有想參加文會卻被趕出來,你可要替哥哥出這口惡氣啊。」
宣德侯黑著一張臉,拉著江博裕穿過人群,讓江博裕上了馬。
他必須馬上帶江博裕回侯府。
看熱鬧的人大多數散了,少部分人跟在宣德侯身後,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散了,都散了。」護衛舉著馬鞭子轟過好幾回。
這些人當時真的散了,但過後又聚集起來,還是遠遠的跟著。
到了如意銀樓前,又是一場大戲。
銀樓老闆娘拉著位穿戴華貴的年輕夫人,一直嚷到了大街上,「你只是七品孺人,卻要制赤金鳳釵!這是逾越,小店可不敢做!」
宣德侯看到那位年輕夫人的身影,腦子嗡的一聲。
這是他的嫡親妹妹江博雅。
江博雅嫁了位年輕英俊的新科進士,按她的身份,確實不應該公然打造赤金鳳釵。可就算江博雅有了非份的要求,老闆娘委婉拒絕也便是了,為何要吵嚷到大街上,弄得人盡皆知?
有人在算計宣德侯府。
宣德侯驚出一身冷汗。
先是茶樓裡的風言風語,然後是酒樓的驅逐、銀樓的揭發,件件樁樁,都在針對宣德侯府。
宣德侯彷彿看到一支支細小而凌厲的暗箭,向他射過來。
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危險,宣德侯府危險……
宣德侯大踏步上前,「老闆娘誤會了,舍妹要打的鳳釵,不是她自己要的,是替她嫂嫂打的。」
宣德侯沖江博雅使眼色。
江博雅正氣急敗壞和老闆娘爭執,見到宣德侯,喜出望外,順著宣德侯的意思往下說,「……這金釵是為我嫂嫂宣德侯夫人、固原郡主打造的,又有何不可?」
老闆娘冷笑,「是麼?那為何你要在金釵上雕古篆字『博雅』?難道博雅是固原郡主的芳名?」
江博雅不是什麼聰明人,被老闆娘問住了,無言以對。
江博裕氣極,「反了!反了!一個兩個,都敢和我宣德侯府作對了!」
宣德侯比江博裕、江博雅識實務,「內子喜歡《魯靈光殿賦》,故此要在釵上雕博雅二字,老闆娘沒意見吧?」
老闆娘笑,「這可奇了,敢情做嫂嫂的要為自己制金釵,雕的卻是小姑子的芳名?」
宣德侯淡淡道:「你信或不信,總之事實便是如此。」不願和老闆娘過多糾纏,叫上江博雅,便要離開。
「江博儒,你給我站住!」一聲嬌喝。
宣德侯身體僵了僵。
這是青年女子的聲音,嬌嫩清柔,悅耳動聽,無比熟悉……
他緩緩回頭。
一張燦若春華皎若秋月的美麗臉龐,出現在眼前。
芳澤無加,鉛華弗御,明艷絕倫。
明琅。
他曾經的妻子。
……
「這也太好看了吧?我看了她一眼,我就想跪下來,拜倒在石榴裙下。」
「輪不著你。我比你先拜。」
「滾蛋。東楚第一美人,是你們這些平頭百姓能覬覦的?」
「東楚第一美人?名符其實,名符其實。」
明琅的出現,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有幸一睹芳容的圍觀百姓,都覺得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