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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歸塵伸出手臂,「阿融。」
童兒阿融雙眼放光高聲歡呼,「我家先生要動手揍人啦。」忙不迭的在路邊小樹上折了小小樹枝,獻寶般奉上,「先生,打他!」
青年護衛氣笑了,「你這童兒是不是傻,樹枝對利劍?」
你當是小孩子打架玩鬧麼?
……
天快黑了。
一名五六十歲的老者扶著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步履艱難。
「對不起義父,孩兒給您丟臉了。」青年人翁聲翁氣。
「不怪潭兒,怪義父。」老者自責,「義父應該提前告訴你,源兒是何等身手。」
青年人眼神呆滯。
他實在不敢相信,那單薄斯文人如美玉的大夫,出手竟快如閃電,狠辣無情。
老者黯然神傷。
源兒下手毫不留情,真的不顧念父子情份了。
這個兒子,真的丟了麼?
兩人各有心事,默默無言。
小巷愈顯淒清。
「老侯爺。」一匹快馬自前方馳來,看到老者,慌忙下馬,「拜見老侯爺。老侯爺請回府,太夫人、侯爺正惦記著您呢。」
這老者便是老宣德侯了。
「不回了。」老宣德侯疲憊擺手,「老夫說過了,終此一生,不回侯府。」
老宣德侯心裡如黃連般苦澀。
因他執意不肯派兵相助,原王幾乎喪命。
有那樣的過去,他就算再怎麼思念親人,也不敢回宣德侯府。
他不回府,對妻子兒女就是最好的。
他不回府,就不會牽連親人。
不管來人如何苦勸,老宣德侯還是腳步蹣跚的離開了。
為了家人,他可以永遠不回家。
為了家人,他還要再來找源兒。
只要藥生塵不在,只要沒有外人搗亂,他相信他可以讓源兒迴心轉意。
畢竟源兒是他一手撫養長大的,深恩難報。
第二天老宣德侯真的又來了,連江潭也沒帶,馬也沒騎,跟個貧苦的老人家似的,看上去無限悽苦、可憐。
藥歸塵不在家,他就站在外面等。
半下午時候,輕快的馬蹄聲自巷口傳過來。
一輛漂亮氣派的馬車,到了宅子前。
「小微微,到啦。」藥生塵快活的聲音。
老宣德侯見藥生塵又跟著回來了,不由的皺眉。
下來的卻不只藥生塵、藥歸塵師兄弟二人,還有五名半大少年,和一位可愛的小姑娘。
「藥伯伯偏心眼。」一名俊美少年笑道:「我們兄妹六人一起來的,都是客人,您就只招呼微兒。」
「那還不是應該的麼?」
「那還不是應該的麼?」
藥生塵,其餘的幾位少年,齊聲問。
「應該的,應該的。」少年從善如流,「我們微兒這麼可愛,藥伯伯眼裡還能有別的客人麼?」
「嘻嘻嘻。」小姑娘快活嘻笑。
童兒阿融開啟大門,「明府諸位少爺姑娘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老宣德侯腦子嗡的一聲。
他知道這小姑娘是誰了。
明琅的女兒。
他不禁多看了小姑娘幾眼。
小姑娘很可愛,但單憑外表,也看不出來她和誠王長得更像,還是和江博儒長得更像。
微兒,到底是誰的女兒?
「小微微,請啊請啊。」藥生塵熱情的嚷嚷。
「微兒,小心腳下。」藥歸塵見明探微要邁過門檻,忙出聲提醒。
「藥叔叔,我已經七歲,早就會邁門檻啦。」明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