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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
裴青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牆上,語氣中泛著何江雪從未感受到過的冷漠:「江雪,為什麼……你就不能聽一次我的話呢?為什麼,你連一個身份不明的偵探都能相信,卻始終不肯看一眼我?」
「江雪,你知道的吧,我是喜歡你的。」
裴青一步步走近,而何江雪下意識後退,直到背脊碰到了牆,神色中浮現出一絲慌張:「裴……裴青?」
而裴青向來溫柔的神色,終於崩裂出一絲瘋狂:「你願意回應我嗎?」
「別過來!」何江雪轉身就要離開,但她的手被裴青輕描淡寫地抓住,下一刻,冰冷的手銬套在了她的右手腕上。
裴青不顧她的大力掙扎,將她抱起扔進了臥室的床上,將手銬的另一端牢牢鎖在了床頭。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裴青溫柔地撫摸著她泛著恐懼、幾近崩潰的臉,眼神顯然不像正常人了,「但在你能回應我之前,就先在這裡反省吧。」
這一個鏡頭便在這裡結束,幾秒後,關霖出聲道:「過。」
他躺在沙發上,右手腕被路域的手緊緊鎖在頭頂,而路域俯著身,另一隻手撐在他身側,這樣的姿勢彷彿是將關霖整個籠在了懷裡。
那一聲「過」將路域瞬間拽回現實,然後他就被這曖昧的姿勢刺激得頭皮發麻。
他忙欲蓋彌彰地起身,將關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前輩辛苦了。」
「這場的情緒挺好的,」關霖方才的慌亂神色已經迅速恢復成了平時的模樣,在沙發上坐穩後,他一刻未停,直接開啟了講戲狀態,「但還有一些細節,比如你在靠近女主的時候……」
對於電影和演戲,關霖認真的程度不比那些資歷極高的老藝術家少,畢竟他自童年就開始演戲,浸潤在這一行已經快有二十年。
他講戲時的神色十分嚴肅,路域很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點方才戲中殘留的感覺,但壓根看不見一點兒。
可他清楚地記著,方才那雙泛著水光的眸子裡透露著驚慌失措,在他懷裡掙扎時,後背繃起手感明顯的蝴蝶骨……他差點就沒剋制住。
他本來還想趁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撩撥關霖一下。
但眼前愛崗敬業的關影帝滿腦子都裝的是電影,路域壓根找不到一絲可以撩的空隙。於是他便也收斂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用心聽起了課。
關霖的講解節奏十分簡潔緊密,每一句都能緊扣路域演技上的毛病,給出的調整建議也很到位。路域一個從未接受過系統訓練的半吊子,驟然接受了這麼大的知識量,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大學期末考前的課堂,「論怎樣一節課學完一學期內容」。
他不得不全神貫注於關霖所講授的每一個細節,而在這樣的「對戲-講戲」的節奏中,關老藝術家的小灶一直開到了凌晨一點半。
從關霖房間出來的那一刻,路域覺得自己毫無世俗的慾望,甚至想立即為國內電影業獻出心臟。
而系統在此時播報了一句,關霖的信任值增長到了10。
路域麻木地應了一聲。
他知道,這絕不是因為關霖對他產生了什麼好感,而是因為他認真的學習態度讓關影帝覺得孺子可教也,走的時候關霖甚至還邀請他常來對戲,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過兩天他就能被收為關門弟子……
我拿你當物件,你卻把我當徒弟。
路域回到自己房間的陽臺,吹著夜風點了支煙。他摩挲著右手手指,握住關霖手腕那一刻的感覺依稀還殘留在指尖,腕骨突出明顯,就算拍戲要保持體型,那也太瘦了。
明天讓曹然訂點排骨湯吧。
至於關霖對他……算了,當徒弟也行。
畢竟誰也沒規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