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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所謂忠言逆耳嘛,我就是心疼你到時候沒臉見人。」
郭棠仿佛真的在擔心他,「如今慶州府都知道你要跟我較勁,若你輸了,豈不徒增笑柄?」
「可我也不能半途退縮,」樓喻並不聽勸,「反正你不能偷師去教你爹。」
如此童言稚語,讓郭棠對他更加輕視。
他對樓喻怎麼種地半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是閒得無聊,想來逗人玩兒。
世子殿下氣鼓鼓的模樣,實在叫人心情愉悅。
「你之前讓我幫忙買馬,是不是想學騎術?要不要我教你?」郭棠問。
「不要。」樓喻果斷搖頭。
他實在看不懂郭棠,明明看不上他這個藩王世子,卻又屢屢湊過來找不自在。
「堂堂慶王世子,怎能連馬都不會騎?」郭棠誘勸他,「我真的可以教你。」
樓喻覺得有點道理,他確實不會騎馬。如今這個時代,馬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不會騎馬是個硬傷。
但他不想跟郭棠有過多交集。
他故意冷著臉,言辭譏諷:「郭棠,你若想趁機偷學農術就直說,不用拐著彎來,你這樣,實在叫人瞧不起!」
郭棠面色陡黑。他著實氣笑了,冷笑連連。
「樓喻,我好心好意教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非要污衊我,以後你別想再找我幫忙買馬!」
言罷上馬,怒氣沖沖飛奔而去。
樓喻嘖嘖兩聲,少年人的自尊心委實脆弱,簡直不堪一擊。
「殿下,」馮二筆倒是憂心忡忡,「奴看郭公子氣得狠了。」
「哦。」樓喻毫不在意。
他想了想,喚來李樹:「你們之中,何人最擅馬術?」
李樹撓頭,想了想道:「應當是屬下,不過……」
「不過什麼?」
李樹先給自己求個護身符:「要是屬下說錯話,殿下可不要怪罪。」
「你說。」
「屬下私以為,霍家兒郎的馬術必定不會差。」
李樹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與霍延差距之甚,卻無嫉妒之心。
之所以舉薦霍延,一是惜才,二是想同霍延交好。
那小子一看就非池中物。
「哦?」樓喻神色淡淡,「你親眼見過?」
「沒有。」
樓喻提點他:「未經證實,不可亂言。」
「屬下知錯。」李樹認錯態度端正。
樓喻遙遙看向霍延,見霍延低頭乖乖挖坑,汗珠直滾而下,不由有些心軟。
他回到主院,假裝憤憤:「郭棠今日跟我耀武揚威,我氣不過。」
馮二筆勸慰:「殿下息怒,仔細傷身。」
「他嘲我不會騎馬,」樓喻以拳擊案,目光堅定,「我偏要學會騎馬!」
馮二筆:「……」
他有點懷疑殿下就是在拿郭棠當筏子!
樓喻問他:「方才李樹說誰最擅馬術?」
馮二筆遲疑:「他說霍家馬術不俗。」
「你去叫霍延過來。」
馮二筆覺得此事有些不靠譜,畢竟霍延那般忤逆殿下,騎馬又是個危險的事兒,若是那廝心懷不軌,屆時欺負殿下該如何?
他小心勸道:「霍延桀驁,奴恐有失。」
樓喻瞪他:「快去。」
馮二筆只好領命。
須臾,霍延行至院中,見到樓喻不行禮,只低首不語。
馮二筆就要斥他,被樓喻攔下。
樓喻盯著他額尖,發現他髮際線生得著實完美,心中感慨了一下,才道:
「聽說你馬術不錯,明天起,你來教我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