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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種種,皆是因為無糧可吃。
樓喻有此誠心,他們感佩萬分。
霍延亦鄭重道:「諸位叔叔,糧草就靠你們了。」
借糧商收購之名,行囤積糧食之實,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汪大勇知曉此事輕重,不由問:「殿下這般信任我等,就不怕我等貪了錢糧?」
樓喻笑看一眼霍延,「那豈不是說明霍將軍識人不清,不辨忠奸?」
論及先考,霍延顯然不便多言。
汪大勇五人哈哈笑起來,爽快道:「殿下將如此重任交予我等,我等定不負殿下所託!」
買糧之事就此定下,日後很長時間裡,陽烏山的舊部們都得在外行走,為慶州運來源源不斷的糧食。
春和日暖,樓喻在院中曬太陽,僕役來稟,說是郭棠求見。
想到馬匹的買賣,樓喻立刻讓人請他進來。
馮三墨已經查到馬販底細。
郭棠搭上的馬販,確實是從北蠻而來。
因大盛嚴禁互市,馬販只能偷偷在邊城活動,暗地裡用馬匹換取鹽糧等物。
郭棠之所以能搭上線,不過是因為馬販給郭知府上貢,希望郭濂允許他們私下交易。
毫無實權的慶王府,並不在馬販的進貢名單上。
郭棠踏門而入。
他穿著一身湖藍色錦緞,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貴胄之子的氣度。
因自小同樓喻玩耍,他來東院的次數不少,進來就熟稔地坐在樓喻另一側,捻了一塊糕點往嘴裡送。
馮二筆禮節周到,吩咐人上茶。
郭棠吃了幾塊點心,喝了一盞茶,依舊沒有主動開口提馬販的事,擎等著樓喻開口求他。
樓喻相當沉得住氣,郭棠不說話,他就倚著看書。
無盡的沉默終於耗幹郭棠的耐心,他嘖了一聲:「樓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樓喻神色悠然:「不請自來,哪裡是客?」
「好心當做驢肝肺!」郭棠氣咻咻道,「我還打算替你引薦馬販,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樓喻終於放下書,正眼瞧他,「什麼條件?」
郭棠啟唇欲說,忽然下人又來稟:「殿下,郭知府求見。」
郭棠一愣,他爹怎麼會來找樓喻?難道不是去找慶王嗎?
樓喻示意請人進來,不由好笑問:「你父子二人出門沒碰上?」
「我又不是從家裡來的。」郭棠嘀咕一句。
須臾,郭濂在僕役的帶領下來到東院。
以前他都是去主院的,如今卻心甘情願來東院與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議事。
實在令人唏噓。
他踏入屋子,乍見郭棠在此,不由愣住。
「你不是去逛集市了?」
郭棠訕訕笑道:「爹,我前腳到,您後腳就跟來了。」
郭濂親自上門拜見兒子的同齡玩伴,又撞上兒子,簡直尷尬無比。
他擰眉道:「你先回府。」
「我還有事情要與樓喻商議,爹,咱要講個先來後到。」
郭棠在家裡被寵壞,當著樓喻的面都能懟他爹。
郭知府:「……」
簡直威嚴掃地!回去就教訓這個兔崽子!
眼見父子二人要吵起來,樓喻只好出面調和:「不知郭大人找我何事?」
郭濂瞪一眼不孝子,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那紙疊得平整,可以窺見紙的主人對它有多愛惜。
「敢問殿下,此紙是否出自您的造紙坊?」
樓喻頷首,「有何不對?」
郭濂小心翼翼撫過紙面,感嘆一聲:「殿下可知,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