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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成吉州府的數萬駐軍,樓喻根本不可能正面剛。
他神色悠然:「郭大人,郭棠生死未卜,還等著您救他呢。」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郭濂一下子就想通了。
所謂的強匪襲莊,所謂的鹽場暴動,都在樓喻的謀劃之中!
他根本不知道,樓喻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能夠反制他兒子,能夠讓鹽工適時地暴動。
太可怕了!
剎那間,他竟對面前這個稚齡世子生出濃濃的畏懼。
郭濂不禁環視周圍。
「世子被燒死」一事,將府衙幾乎所有的官吏都引了過來。
這本是郭濂想看到的場景。
他想在眾人面前將慶王府壓入泥淖裡,再也翻不了身。
可現在,這個小丑成了自己。
而他的心腹手下,往日阿諛奉承,今日呆若木雞,在樓喻的強勢下,竟連同他對視都不敢。
他掩面長嘆一聲,原本矍鑠的面容瞬間蒼老,終究還是垂首認輸了。
「殿下請。」
眾官吏看清形勢,明白慶州府即將變天,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排著隊進入內衙。
慶王和慶王妃對視一眼,也跟著進去。
上首郭濂是不敢坐了,他就站著等樓喻安排。
樓喻毫不客氣,讓慶王和慶王妃坐在主位,自己選了左下。
眾官吏極有眼色,坐都不敢坐,木頭樁子似的豎在那兒聽講。
樓喻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
「一山難容二虎。慶州府這座山頭,你郭濂想稱王,我慶王府也不想下山,你使計害我,我也不會手軟。到了如今地步,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郭濂生性貪婪,卻又膽小怕事,本來就是仗著府衙權威以及裝備精良的駐軍之勢,才敢與樓喻掰腕子。
而今掰輸了,什麼勇氣都沒了,只想著自家兒子。
他面色悽苦,聲音低啞:「殿下有令,莫敢不從。」
樓喻很滿意他的態度。
他環視眾人,擲地有聲道:「即日起,府衙一切公文、印章皆由本殿接管,爾等必須聽我號令!」
他頓了頓,笑問:「諸位可有異議?」
眾官吏哪敢反抗,紛紛嘆氣搖首:「吾等謹遵殿下號令!」
堂堂朝廷官員,竟淪落到這番地步,實在憋屈難堪。
可誰叫慶王府兵將府衙圍得水洩不通呢?
樓喻將他們的眉眼官司盡收眼底,並不覺得意外。
他沒想過一上來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擁護。
日子還長,只要府衙被他牢牢控制住,他就不擔心這些人能掀起什麼風浪。
樓喻點名郭濂:「郭大人,南市起火是你的失職,鹽工暴動也是你的失職,強匪突襲還是你失職,你打算如何?」
郭濂有口難言。
南市起火的確是他放縱的,可餘下兩件跟他半文錢關係都沒有啊!
他深吸一口氣,躬身一拜:「下官有罪,無顏繼續掌管慶州府,日後慶州府諸事,皆由殿下定奪。」
樓喻露出笑容,和氣道:「慶州府今日事端頻發,恐生異狀,我憂心諸位大人安危,特派府兵圍守府衙,保護諸位大人人身安全。」
有人反應快,忍不住問:「殿下何意?是要軟禁我等?」
樓喻笑道:「這位大人言重了,只是府衙有重兵把守,更加安全。」
那人還欲說話,一把刀瞬間架在他的脖子上。
慶王妃秀目圓瞪:「再廢話,割了你的腦袋!」
她出身武將之家,祖上曾混過江湖,身上多少帶點匪氣。
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