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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好喜歡……」
哎呀呀呀!
沈緒叫起來,「博安哥哥,你的手流血了。」趁機阻斷男主的告白,拉起男主的手掌,骨節分明的地方都磨出青紅斑駁的傷痕。
歐陽睿真被打慘了。
「我給你抹藥吧!」語畢沈緒又後悔不止,既然他內心不願意承擔男主的喜歡,就不應該多給他好臉。
沈緒驀地作起嘴臉,「你肯定以為我想給你抹藥吧?架是你打的,人卻是我丟的,那是我在諾迪蘭學院裡唯一的朋友!」
「賈行川也是你的朋友。」靳博安補充說明。
多年的共同生活使他早深知沈緒一顰一笑的隱喻,上一個動作是給兩顆棗,下一個動作必然抽十鞭子。
鞭與蜜糖。
上輩子,或許他就是太過貪戀那一點點,若有似無的甜蜜,才忍受了更多無情的鞭撻。
重活一世正因他執念在此,才愈發沉迷淪陷,誰也搶不走少爺,一根頭髮都別想。
沈緒又從男主身上冥冥中感知到了某種無形的陰暗在肆意揮發,他以為自己的舉動傷害了男主的自尊,令靳博安徹底不會在輕易告白。
他怎麼敢讓男主喜歡自己?沒有讓男主給自己成功戴綠帽已經夠愚蠢的了……
沈緒驀地臉紅心熱一瞬。
我拼命叫他喜歡別人,他怎麼反來喜歡我。
果然斷舍離比求之切更容易得到男主的注意力。
遂朝靳博安假令辭色道,「我的朋友我自己心裡有數,以後少管我的閒事,也不要再對我說莫名其妙的話,你,知道錯了嗎?」
靳博安幽幽道,「我錯了。」
「錯在哪裡?」
「不該跟少爺的朋友打架,也不該干涉少爺的生活……」
男主的態度好得嚇人。
沈緒揮手,「那就趕緊離開,我要洗澡。」
靳博安退出房間,路過的傭人本想與他打招呼,卻見平常溫文爾雅的人一張峻峭的臉掛滿戾氣,害怕得連張嘴問安都不敢。
「可惡!」靳博安的拳頭終於落在走廊的牆角,傷口迸出猩紅的血點。
「我就不應該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動手!」
「少爺一定開始覺得安鈤更好……或許他根本不會與我出國,假如我走了,少爺不願走,正是給姓安的機會。」
想起沈緒提起安鈤名字,一副與你無關的表情,靳博安更怒火燎燃。
「少爺分明是愛我的,他那麼愛我,瞧我跟任何一個人說話都會妒忌發瘋,怎麼會看上別的傢伙!!」
不能就這麼算了!這不是他的個性。
接下來幾日,靳博安出奇地安靜,待人接物毫無迥異,還是以往的溫文有禮。
沈緒雖說不再避開他,但是也不願與男主獨處時間過長,畢竟男主跟爺爺說要出國深造,在離開自己控制範圍之外的期間,他就不要再創造與男主依依不捨的錯覺了。
沒過兩天,沈緒下樓瞧見靳博安與沈沫白在一起,沈沫白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將自己最珍惜的手掌電玩送給男主,輕聲叮囑一個人在a國要多保重身體,有時間還想跟他打網球。
靳博安一副平常最普通的禮貌表情,婉拒收下對方的任何留念禮物。
如今再警告沈沫白不要靠近溫易初毫無用處,語帶教訓道,「對少爺要客氣一點,畢竟你在父母的呵護下生活,與他完全不同,不知道別人痛苦的人是沒有資格評述別人的。」
沈沫白心裡信服靳博安,所以男主教育什麼,好聽的不好聽的,他都一律說知道了。
然後就是爺爺。
沈庭學的關懷則更實際一點,要男主多照顧好身體,多關愛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