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3 頁)

我原本以為, 太宰治會往資料室或者秘書處走，卻沒有想到他直接進了首領辦公室。我們一進辦公室，就找暖氣空調遙控器，聽到空調啟動的聲音, 太宰治悠然地坐在椅子上。

&ldo;暖。&rdo;

就像是整個身心都踏進了溫泉池裡面, 才會如此喟嘆。

&ldo;屋子還沒有熱起來, 怎麼會暖呢？&rdo;

&ldo;比地牢暖，懂嗎？&rdo;太宰治頭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攏，露出一種「跟你聊天真費勁」的表情，說道，&ldo;先休息一下吧。&rdo;

迎面是熟悉的整面牆壁的落地玻璃窗，窗戶明亮透徹，若不是沒有感覺到高空特有的強風, 如同與自然零距離接觸一般。這迎面看過去，便是海上生明月，皓光馳千里的高解析度桌布美景。

但我和太宰治兩個人都沒有欣賞美景的心。

我見他真的要休息，於是走到剛才太宰治放空調遙控器的位置，把空調扇葉調下。熱空氣是往上走的，這樣利用冷熱空氣的物理特性，整個屋子會暖得比較快。

&ldo;你不奇怪我為什麼對這裡那麼熟悉嗎？&rdo;

&ldo;黑格爾在《法哲學原理》中說過「凡是合乎理性的東西都是現實的；凡是現實的東西都是合乎理性的」，即「存在即合理」。&rdo;

&ldo;說人話。&rdo;

&ldo;懶得理。&rdo;

太宰治&ldo;噗嗤&rdo;一聲笑開了：&ldo;你有沒有想過啊，總是說話的時候，來一句「誰曾經說過」或者「有科學證明」或者「研究表明」，有種你對你自己說的話沒有自信，所以才要用有權威性的言論來增加自己的信服力。不就聽起來很弱嗎？&rdo;

我倒是第一次聽舉例說明辯證是在反證自己的言論的蒼白無力。

&ldo;大家都這麼想嗎？&rdo;

&ldo;嗯啊。&rdo;太宰治露出一副「魚兒上鉤」的笑意。

&ldo;那麼，大家都是誰？數量是多少？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說的這種話，學歷和家庭背景又是什麼，如何得到他們原話的方式是什麼。或者簡單說，統計的資料樣本是在哪裡做的？調查機構的調查方式規範嗎？&rdo;

&ldo;…………&rdo;

&ldo;還是你一個人代表「大家」嗎？你問過大家的意見……&rdo;

我還沒有說完，太宰治&ldo;嚯&rdo;地站起身，說道：&ldo;我休息夠了。你也不要偷懶，過來幫忙。&rdo;

&ldo;我沒有偷懶。&rdo;

太宰治豎著手指，用教育的口吻說道：&ldo;懶人廢話多，有聽過嗎？&rdo;

&ldo;沒有，但我認為裡面沒有絕對的正相關關係。&rdo;我頓了頓，說道，&ldo;並不是一個人越懶，他話說得越多。&rdo;

&ldo;那你懶嗎？&rdo;

&ldo;……&rdo;

我確實挺懶的。

&ldo;你剛才話是不是很多？&rdo;

&ldo;…………&rdo;

我確實話說多了一點。

太宰治嘴角翹了翹，拍了拍首領的轉椅說道：&ldo;你過來一下，把電腦密碼開了。密碼開了之後，搜尋「人虎」的關鍵詞。&rdo;

&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