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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儒被自己嚇了一跳,剛準備彎腰就見房門被人「啪」一聲打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柳醫生你沒事吧,我聽到你這邊動靜……有……點……大……」
白輝本因為擔憂而加速的心跳一下子踩上油門,直接從高架開到了高速。
他「唰」地站直了,僵硬著肢體湊過去,低頭專心地撿碎瓷片。
耳朵尖悄悄發紅,他急忙道歉道:「對不起柳醫生,我以為你哪裡撞疼了……」
柳正儒輕飄飄地說:「確實撞疼了。」
白輝立馬抬頭,眼前晃過一大片白皙的皮膚、他又趕緊低下頭:「哪裡撞疼了?」
柳正儒站起來,淡淡道:「背上,今晚撞的。」
「對不起,柳醫生。」
柳正儒俯身躺在床上,上身暴露在空氣中,腰間以下蓋上了薄薄的毯子,他歪著頭看到白輝始終低著頭,勤勤懇懇地將地上的碎瓷片處理乾淨又將打濕的地板拖干。
「白輝,」柳正儒喊道,「可以麻煩你幫我上個藥嗎?」
白輝拿著拖把的動作一頓,幾秒後聲音沉沉地應了一聲「嗯」。
柳正儒指了指床頭柜上的藥酒,告訴白輝應該怎麼上藥之後便轉頭趴著不動了。
他有時候也弄不太懂自己,他明明有些許潔癖、不喜歡別人碰自己。
但他的潔癖到白輝身上卻像是完全消散,與白輝肢體觸碰並不會引起他的心理不適
他上次穿張師兄白大褂還是因為他剛重生、整個人狀態還是懵的,不然以他的性格,他是不會接穿他人衣服。
背上受傷的部位被一隻厚實發燙的大手貼著,藥香味開始在鼻尖蔓延,脊背上按壓的手克制又輕柔,柳正儒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力氣大一點,摩擦生熱讓藥性更好吸收。」
白輝看著手下白皙勝雪的皮膚和沒多少肉的脊背,猶豫了一下,稍稍加重了點力道:「這樣可以嗎?」
「嗯。」背部的熱度和力度令人舒適,柳正儒眼睛閉著閉著、困意開始悄悄襲來。
白輝上了兩次藥,剛準備喊柳醫生的時候,卻發現柳醫生呼吸平緩、人已經睡著了。
他暗自呼出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離開床,這才敢用手臂擦一下自己滿頭的、細密的汗水。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默默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遮住令他窘迫的地方。
還好柳醫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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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輝就這樣在柳正儒家裡住了下來。他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居家本領,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最令柳正儒滿意的是,白輝變著花樣給他做飯,大部分又都是合他的胃口,不合胃口的柳正儒看過一次就再也沒看到過了。
白輝白天的時候在家裡自己複習,也會經常去療養院陪陪奶奶。
他知識點自學得快,自學了兩三個禮拜,大部分知識點得差不多了,至於難題他還可以之後慢慢攻克。
一天柳正儒出夜修回家,見白輝還在家裡看書等他吃飯,他以為白輝忘記了,便提醒道:「你今天要去學校辦復學的事情,別忘記了。」
白輝點點頭,將飯菜給柳醫生準備好之後,這才出門:「沒事的,柳醫生你吃了抓緊休息,我現在就去。」
柳正儒應了一聲,吃完中飯就回房間睡覺了。
值夜班消耗的精力較大,柳正儒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
他洗了把臉,開門出去。
廚房亮著暖燈,白輝正圍著幾何圖案的圍裙在裡頭忙活。
柳正儒走過去,抱臂靠在門框邊上,看著白輝給他處理魚。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黑魚在水下充分淋洗乾淨,白輝低著頭認真地挑選了魚身最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