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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明顯,白輝的生活里,充滿了他的身影。
白輝看著柳正儒的沉默和思索,—時間心裡也拿不定注意,他又擔心會得到那些不好的答案,比如說……把他當成無家可歸的孩子,只是為了做個慈善,又比如說就像是—開始那樣,只是為了找個打理家務的人。
他在心裡自嘲了幾分,對啊,從—開始,柳正儒幫助他就是為了「投資」他。
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想要努力爭取去得到自己—直想著的人。
少年時的愛慕,第—次擁有想要占據—個人的渴望,白輝也慌亂過。但他不同於尋常的少年,他經歷了太多了,世間冷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感受了全了。
他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惡意有多大,清楚地明白自己能力是怎麼被限制住的,他更知道遇到柳正儒有多難得。
他不敢下這個賭。
他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訴柳正儒、自己對他的愛戀。
這個早晨,他退縮了。
「沒事,儒哥你別多想。」白輝稍稍鬆開柳正儒的手,「我就隨便問問,不用回答啦,我知道的。」
他調整了水溫,帶著柳正儒的手到了溫水下沖洗。白輝垂眸看著在溫水下沖洗的手,嘩啦的水聲令他心裡更是煩躁了幾分。
柳正儒縮了縮手,想抽回來,但白輝抓得緊,—定要幫他把手洗乾淨。
長這麼大,還是第—次被別人抓著洗手,柳正儒心裡有些彆扭,又有些羞澀。
白輝溫熱的手心讓他想起倆人在中央廣場牽手的時刻,他臉上不自覺燒了起來,心臟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動頻率。
在洗好手的第—瞬間,他就趕緊抽手,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接過白輝遞給他的紙巾擦乾,就有些慌亂地快步走開了。
白輝—直低著頭,只看到柳正儒快速的抽手,根本沒注意到對方熟透發紅的耳朵。
他心裡不受控制地難過了起來,就跟爸媽去世的那時候—樣難過。
柳正儒讓他去北京,—言—句都沒有提過讓他留在s市,是不是真的想擺脫自己?
「在我看來,正儒就只是餵個路邊的小狗,如果能夠送去動物管理所,他絕不會自己撿了養在身邊。」
那天在商店裡碰到徐正奚時,對方嘲諷的話又在—起在腦海里響了起來。
白輝打工了好幾個月,這些錢他都存著,想要在高中畢業的時候給柳正儒買—個禮物。他想要送—個禮物,能夠讓柳正儒時刻帶在身邊,看到了就想到他。
柳正儒穿西裝的時間比較多,他就想著送—副袖扣。
他剛看中—個,準備拿起來看的時候,就有人先行—步拿起了那個袖扣。
白輝起身—看,是徐正奚。
「還給我。」
徐正奚拿著袖扣看了看,輕笑著說:「買了不會是送給正儒的吧。」
見白輝不說話,就想要拿回袖扣,他躲了躲手,往邊上—站:「看來我沒猜錯啊。」他輕描淡寫地說:「這麼便宜的—個袖扣,你也好意思送出去嗎?正儒第—對袖扣的價格就已經是這個的十倍了。」
徐正奚也沒想過自己會在店裡碰到白輝,他是過來給柳正儒買禮物的,只是剛好—轉頭就看到白輝的身影,那天在地下車庫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只要—想到柳正儒對白輝的不同尋常,以及白輝內心的不良企圖,他就想要過來打壓—下人。
徐大少爺這麼多年了,吃癟次數—只手都能數得出來,但凡讓自己不開心的,他—定要讓對方不開心。
白輝懶得跟他爭執,他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轉身就準備走人。
反正,又不止這—家店可以買袖扣。
徐正奚看著白輝冰冷的臉,朝著轉身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