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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明顯變得沉重,一杯一杯的往自己嘴裡倒酒。
等到最後,郎政半趴在桌子上,伸手錘了一下桌面,而後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正在喝可樂的巫謹:「……你怎麼了?」
郎政哽咽了兩下,而後起身摟住巫謹的肩膀靠在了巫謹身上。
咔的一聲,尹諱銘手上的杯子碎裂,尹諱銘挑眉看向了郎政。
而現在郎政喝多了,壓根就看不見尹諱銘的表情:「我能活很久了。」
「對啊對啊。」巫謹掉頭,安慰似的拍了拍郎政的後背。
「我活著幹什麼呢。」郎政忽然啞著嗓子來了一句。
巫謹頓住了。
郎政繼續道:「那面鏡子我看過了,糟糕的結局我看過很多次,我會死。」
「對,現在已經很好了。」巫謹安慰他。
「可是我家人全死光了。」郎政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他的眼淚一直在掉,像是終於繃不住了。
「他們出事的時候我在外面上學。」郎政說到這裡的時候抽了一下鼻子,「我以前和楊奇關係還不錯。」
郎政平復了一會兒心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跟巫謹碰杯,而後一飲而盡,「就是,我好像突破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壓抑了半天硬是沒有壓抑下去:「但是我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郎政深吸了一口氣:「說真的,如果楊奇死了,我就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幹什麼了?」
在郎家還存在的時候,郎政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家主,他想要獲得父親的認可。
在郎家消失之後,他背負仇恨,想要報復楊奇,而現在楊奇被抓,郎政本身的實力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好像可以休息了,到這個時候郎政再一看,他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兄弟。」郎政和巫謹哥倆好的搭著肩膀,他大概是真的喝糊塗了,才對著巫謹喊出兄弟兩個字。「楊奇說他對不起我,他吃了神仙丸,但這事兒我們郎家沒有人知道。」
巫謹沒有回應,他知道郎政還沒有說完。
果然,郎政捂著臉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爆發式的吼了出來:「他媽的!他對不起!他真想對不起把我爸媽還我啊!我父母,我叔伯,還有我五歲的堂妹!我郎家上百的人命!」
「他媽的十年前老子只有十六歲!老子讀高中放月假回來,屁都沒給我剩一個!」郎政脖子上青筋都出來了,「狗都沒給我留一條!他是個東西?!」
發泄式的吼完之後郎政又開始抱著腦袋嗷嗷亂哭:「我一直都是最厲害的那個,我一直都是。」
「無論是學習還是術法,我都是最努力的那個。」郎政哽咽了半天,而後又憋出來了一句:「為什麼?」
說到底沒有為什麼,世界上的一切不幸總結一下大概就是「倒了霉唄。」
郎政的太爺爺倒了大霉撿到一隻缺了德的活屍,而這隻缺了大德的活屍背著人嗑藥,最終釀成了大禍。
郎政發泄的差不多了之後就跑廁所裡面去吐了。
他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回來之後繼續哭唧唧的,而原本盯著他的尹諱銘此刻默默轉移了視線。順便用術法把桌上的碎片給清理掉了。
而就在這時候,郎政和巫謹已經互相挽著跑出去了,主要是郎政往外跑,巫謹只是沒有拒絕而已。
尹諱銘看著兩人出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而後跟著出去。
而這個時候郎政已經徹底迷糊了,一邊往前走,一邊唱歌。然而郎政唱歌也是跑調的,不過他膽子大,邊哭邊放聲大歌。
雖然尹諱銘唱歌跑調,但是巫謹是自帶濾鏡的,八百米厚的濾鏡,就算再難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