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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棠:「……」這明顯是沒拆封的,怎麼能知道甜還是酸?她單手支起了身子,懶聲道:「記得吃到酸的就吐出來,不要折磨自己。」
「好。」常儀韶一點頭,應得鄭重。
「我要睡了,晚安。」謝青棠的語音含糊,顯然是睏乏至極。常儀韶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已經掛斷。常儀韶凝視著逐漸暗下來的屏幕,輕輕地說了一聲:「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成為偏執仙主的繼母》,不寫仙俠太難受了。
第44章
甘棠高中的環境對常儀韶而言算是舒適的,只不過這種感知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熟悉的小徑、熟悉的噴泉,她的心中逐漸生出一股不耐煩來。
桌面再度壓著一封畫著愛心的信,沒有署名,看不出到底是誰送來的。來交作業的學生?或者是辦公室其他老師無聊的作弄?
辦公室里安靜無聲,她雙手交疊著,指間有意無意地上下敲動,她的眉頭緊縮,神情冷然,像是一柄出鞘的刀。
她打開了這封信隨意地掃了一眼,便將它塞入了碎紙機中。
她並不想去調取辦公室里的監控,只是覺得這些行為可笑而又無聊。
一些念頭如同種子落地生根發芽,再也難以拔除。
昨日采藍需要經過至少兩天的發酵,使得那天藍之色完全的顯現出來。謝青棠在院子裡打轉,時不時上前幫忙將布從染缸里取出,用力一抖扔上高高的晾竿架子,這么半天下來,她的雙手也被染成了藍色。
趁著休息的時間,她給常儀韶發了一張照片。估摸著此刻是常儀韶的上課時間,她也沒有等待回復,而是繼續在院子裡忙碌。布塊在染缸中抖動,按常理來說,整個布塊都會被染上顏色,只不過古時的勞苦大眾已經想到了各種方法,使得布塊上的圖案並不著色。謝青棠最先接觸的便是「蠟纈」,一種又稱為「蠟染」的工藝。
「小謝,你自己先打版畫圖案。」
「什麼樣都行嗎?」
院子裡的阿姨們抿著唇笑,姜臻則是抱出來兩本厚厚的圖冊,上面都是博物館的人精心收集的各式圖案。「這個蝴蝶相對簡單一些。」姜臻道。
謝青棠搖了搖頭,她伸手快速地翻閱著圖冊,直至落在了一幅「鳳凰圖」上,驀地響起「簫韶九成,鳳凰來儀」這句話來。
「這個也行吧,小謝有畫畫的功底吧?」相對於姜臻的詫異,阿姨們的眼中則是一片見慣了世面的平靜。來到這邊學習工藝的人並不少,年輕人大多喜歡「龍鳳」一類的祥瑞圖案。不過龍紋與鳳紋也是一個由簡單到複雜的過程,簡單的倒是可以上手。
謝青棠頷首,眸中醞釀著淺淺的笑意,她道:「是。」常儀韶送她竹絲扇,而她要回贈《鳳凰圖》。
製版打底有模板,但是在民博,注重的就是「手工藝」與「匠心」,一筆一划都要自己親自勾勒上去。在打版完成之後,難的事情更在後頭。
她要用蠟刀在布上上蠟。熔蠟的時候要格外注重,溫度高了蠟液稀薄,溫度低了蠟液又容易凝固,不宜描繪線條。謝青棠在廢棄的布料上試了好幾次,才掌握了蠟液的溫度。蠟刀和畫筆還是有區別的,後者更容易掌控,而前者,沒有一番苦功夫,點出線條始終粗細不一,最後的成品就不會好看。
等到謝青棠從「點蠟」的狀態中走出來,已經趨近十二點了。她捏著袖子一抹額上的汗水,這才想起去翻常儀韶的回覆。
「在制染料麼?純植物提取的?」
「這種色素容易清醒,不過日復一日在染缸中浸潤,還是會變色的。」
……
常儀韶發來好幾條消息,大多是關於染色的,不過其中還混著一條讓謝青棠感到納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