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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只以為這是一塊如同的玉石,現在來看,倒不一定。對方看見這塊玉石後一眼便斷定了他是鄭家人,這是第一處奇怪的地方。
鄭文回憶起那位錦衣郎君的神情,越發覺得這塊玉石背後有著什麼秘密,不過鄭勷當時把這塊玉石交給她時並未多說,只是特意囑託了一句讓她好好保管,說這塊玉價值連城。
現如今想來,那句話就不太一般。一塊玉石再過貴重也不能價值連城,除非這塊玉石象徵的意義不同。
老虎,老虎。
鄭文撫摸著玉石的條紋,上面還刻有一些銘文,話說在後世看來青銅器皿之所以貴重就是因為上面雕刻的銘文,這些銘文具有記錄歷史的作用,對於科研工作來說很有價值,而其他的一些青銅器皿顯然沒有載有銘文的青銅鼎重要。
想到這裡鄭文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她翻到玉石的背面觀察起來,果然有好幾個凹陷處,像是榫印。 她以前還以為這是為了方便佩戴時特意設計的,儘管注意到上面有文字也沒有多想,現在仔細想起來這份昂貴的禮物可能還有一種用途,這塊玉石極有可能是有兩塊,這些凹槽處是為了合併另一塊玉石而設置的,只有兩塊玉石合併起來才能發揮真正的用途。
而這種玉石在古代歷史上一般被人稱為「虎符」,是天子授予臣子兵權和調兵遣將的憑證,一般為兩塊,右符在天子朝廷手中,左符留存臣子手中。
不過因為她的慣性思維,潛意識認為虎符都是用銅製作的,而且覺得鄭勷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把虎符贈予給她,這樣也太過兒戲,壓根沒有往那方面想,可現在想起如今是在周朝,這時候的虎符除了用銅,黃金和玉石好像都是兵符的材料。
如果這塊玉石是虎符的話,還真的是價值連城了。鄭文想到這裡握著玉石的手都不由緊了幾下,摩挲著上面的銘文,又不由自主地揣度鄭勷把這塊虎符留給她的用途。 不過想了一會兒,鄭文就放棄了,當時鄭勷的表情太過雲淡風輕,一點也沒有把這種能調兵遣將的權力象徵的虎符放在心上,給她時更像是覺得她喜歡,就給了出去,更像是隨心而為。
窗外是街道,鄭文把玉石收了起來,趴在窗欞上看了下面的行人片刻,悠然地打量著下面的行人,目光在他們的穿著服飾上來回打轉。真切地來說,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起這個時代中的人,以往好不容易出來幾次,身邊都跟著奴僕,難免要注意些行徑,由此觀感上也完全不同。
不過,她的目光掠過一人時忽然停滯住。
那個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鄭文趴在窗欞上幾乎要探出了半個身體去想要看清那人的面目,可是對方卻並沒有察覺,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一路快步疾走,直接走進了這所客舍。
鄭文趕緊起身,推開房門扒在樓道的欄杆上,在樓道上觀察了一會兒,下面人來人往,比起南來北往的商人,遊俠兒到更多一些,可卻並未看見剛才那個人的身影。
她不禁有些急了,對方進來距離她開門也不過十幾秒中,這麼一個大活人難道還在這客舍中消失不成。 念到此,鄭文想下樓,不過因為她的面容問題還是謹慎了一番,她回到房間把自己的面龐用布裹住,還把「燒火棍子」背在身上,才覺得安心了一些。
現如今的人們大多都是皮膚暗黃,略顯蒼老,像她這樣乾淨地像出水芙蓉一樣的人一眼便可看出身富貴,如果是位郎君便罷了,可她身為女子,在這種世道下,可有可能被拐子直接下藥擄走當做奴隸給賣了,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