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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對方是她來到這個時代對她最好的人,然而卻又帶著屬於這個時代獨有的封建愚昧。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愚昧的人,卻待她極好,有時候鄭文都處理不好她與雎之間的關係,她註定有許多秘密,不能告訴雎,這樣一來兩人必定會有隔閡。
最後她妥協地點了點頭:「你去樓上把鄭玄叫下來吧。」
阿苓這才馬上上了樓,把鄭玄叫了下來,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看她這模樣是極其地不信任她身旁的這兩個人了,敵意恨不得表現在表面。
鄭文覺得這可能與公子奭上次在上元燈節的街道上對她見死不救的關係,那次回去之後阿苓知道了這件事後對公子奭就一直沒有好感,認為其就是徹徹底底的小人,空長出了一副好心面容,卻有魔鬼的冷血心腸。
鄭玄很快下來,喚了一聲女公子後就沉默地跟在她後面,阿苓應該和他說了出去是做什麼,他稱職地站在鄭文身後當一個護衛。
他們四人很快就到了宅院,門口停著幾輛馬車,有僕人在外面照看,商人先過去打了聲招呼才帶著鄭文他們往裡面走,堂裡面已經到了一些人,不少都身著錦緞綢衣,看著可比他們幾人體面許多,他們看見鄭文和公子奭的衣著時雖有些驚訝,不過目光在他們面上瞥過時神色明顯就緩了下來。
從金玉里養出來的人天生氣度就會不太一樣,雖然兩個人在山林中流浪數天,氣色差了不少,但該有的風度還是存在。 宅院的主人迎了過來,是位養尊處優的中年男人,皮膚白皙,走著這個時代典型的貴族特徵。
他向公子奭詢問了幾句,鄭文身為女子理所當然地被忽略掉,她也不在意帶著鄭玄走在後面,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座宅院的主人和一旁的那些三有司官員。
公子奭與那位貴族說了幾句便有些不耐煩起來,看了眼旁邊的那位商人,那位商人趕緊上前,說道:「莒伯,房屋昨日已經看過了,鄭郎君和鄭小娘子都很滿意,我們現在就可以把這質書給簽訂了。」
莒伯也反應過來,趕緊讓人拿來了質書,攤在桌前,讓公子奭和鄭娘子上前查看。
鄭文上前幾步,質書為兩份,用竹簡製成,質書上已經把房屋所在和田畝所在寫的一清二楚,甚至那些田為上等田地也寫的很是詳細,在仔細查看一番後,詢問身邊的公子奭後,得知並無不妥,鄭文才拿出了她準備好的金銀之物外加一塊玉佩放在桌面上,請對方端詳。
這塊玉佩是公子宜究先前帶過來的一車禮物中的一塊,品色溫潤白如奶色,十分好看,她經常拿在手里把玩,很是喜歡,光是這一塊玉佩就價值不凡。
莒伯拿在手里看了幾眼,摸了摸玉,慢慢走至窗前迎著天光把玉放在上頭看了看,見玉色通透實屬難得,是塊佳品,才笑著點了點頭。
鄭文這才從袖口中拿出自己的印信,走至案前,莒伯有些驚訝地看了眼鄭文,雖好奇為何是女子做主買賣房屋土地,不過隨後還是補上了自己的印信後,把質書拿去給幾位三有司的官員看了一眼後確定無誤便又交給內史,讓對方記錄在冊。
記錄好後,鄭文把質書收好,公子奭見事情辦好也並不想與人多聊,特別是那位莒伯,不知道是不是看中了公子奭這身氣度,暗地裡好幾次出言打聽他的身份,不過公子奭都給擋了回去,最後離開時又被問及竟然臉皮十分厚地說自己是鄭家人,鎬京鄭家。
鄭文身邊一直沉默的鄭玄都忍不住抬頭看了公子奭一眼至於鄭文,聽見這話倒是沒什麼反應,心中卻猜想公子奭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