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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直直穿過她的臉側,撐在了一旁的吊椅上,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竟很是自然。
寬大的骨架佔據了大半個吊椅,原本還算寬敞的地方倏然變得擁擠起來。
他的氣息太過於逼近,甚至有幾分強勢的意味。
時臻汗毛頓時炸起,微微後仰勉強拉開了點距離。
而他安靜看著她,繼續問下去。
「三年裡,有想過我麼?」
時臻被盯的發毛,大氣不敢喘一下。
如果說這種問題是李猜問的,她能毫無顧忌的送李猜一個滾字,再踹上一腳罵他問這種白痴的問題。
她又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都是相處很久的朋友怎麼可能一次都沒有想過。
可如果問問題的人變成了遲望,她根本就沒辦法這樣做出來。
她覺得,只要回答了肯定,下一秒他就能問出更要命的問題。
「你怕我。」
遲望淡淡看著她,唇角最終是自嘲的勾了勾,鬆開了一旁的手,拿起領帶。
明明他已經成為了她一直希望的樣子,可到了最後她依舊如過往那樣。
從心底深處對他的牴觸,他怎麼可能一絲感受不到。
或是看到了不經意間從他眉眼中流露出的落寞。
「想。經常想。」
脫口而出的話落到了心房,燙的時臻連自己也渾身發熱。
「我很想你,也很想李猜他們。」
時臻故作鎮定的繼續補救。
遲望側臉的唇角揚了揚,看向她:「我也很想你。」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卻像個柔軟的尾巴掃到人心底去,讓人心底酥酥麻麻泛著癢。
時臻默默挪開了眼。
這小子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回來就是各種下套,搞什麼啊!!
最後還是一通電話將時臻解放出來。
如果不是那通電話,時臻險些以為自己能在尷尬的沉默裡當場社死。
遲望接了電話,別有深意的看了她最後一眼便匆匆離開。
「晚上等我。」
等門關上了,時臻才覺得自己徹底解放出來。
懷裡的咯噔懶懶叫了一聲,舔了舔舌頭。
時臻感到喉嚨有些幹,剛想去冰箱找些果汁喝,倏然想到了什麼腳步倏然轉了方向。
其實從高三以來,她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自從她發現遲望喜歡畫畫後,專門給遲望找了一間客房給他放作品,偏偏這傢伙每次畫完了還不讓她看。
每次出門之前還必須要把門鎖好。
終於找到這樣的機會去看一眼,時臻哪裡會放過。
那間客房的門與記憶中的一樣,觸上門把的那一瞬。時臻猶豫了片刻。
咯噔仰著頭跟在後面,叫了幾聲。
沒開燈,裡面是大片的黑暗。
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其餘的傢俱都已經被搬空了。
待光線徹底將這裡完全照亮,時臻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住。
四面空蕩蕩的牆壁上竟掛滿了女人的畫像。
笑著的她、趴在桌子上酣睡的她、眯眼看著陽光的她。
這些都是她。
時臻看傻了眼,根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他藏著掖著不讓她看的東西竟然全是她的畫。
漸漸……時臻越看越覺得心驚肉跳,走到近處才發現最近還未完成的一副畫。
那是她離開前穿的衣賞,還留著微卷的長髮。
她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一個人記憶如新。
相處的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