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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份,既然已在殿下手上,那便由殿下處置。」
「好,子淵,我那個庸庸碌碌的二弟必定不是帝王之才,你日後若能效忠於我,別說區區女人,侯爵地位,萬貫家財我通通都能給你。」
「多謝殿下。」
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
可在裴勵眼中,楚子淵為了一個女人能用證據來換,說明心中已經投靠了他。
一個小小廚娘而已,等他一統江山之時,楚子淵的命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屆時江杏自然就落入了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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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
侍衛行色匆匆步入書房,告知楚子淵今日去大皇子府之事。
「子淵把人帶出來了?」裴睿問。
「是。」侍衛道。
裴睿也跟著鬆了口氣,「那便好,若是那江姑娘真有什麼閃失,子淵怕是又得回到兩年前那副心如死灰,活得冷冰冰的模樣。」
「楚大人平了江南水患,皇上讚賞不已,如今在朝中風頭正盛,他單獨去見大皇子,只怕大皇子會借江姑娘行威脅拉攏,殿下您不擔心嗎?」
裴睿執筆的動作一頓,微微勾唇,筆鋒飄若浮雲卻蒼勁有力,隱隱有一股筆掃千軍之態,面上卻是一派溫和儒雅的神情。
少頃,他滿意地放下筆墨,垂眸欣賞著紙上之句:
以誠感人者,人亦誠而應1
數年前,他的母妃因為貴妃的陷害失寵了一段時間,他也成了人人都不待見的皇子,過得比貴妃宮中的大太監還不如。
不慎掉入冰冷嚴寒的湖畔中之時,竟連一個肯相救的人也沒有,他現在都還記得那種被徹骨的湖水包圍,折磨,淹沒的滋味。
裴睿本以為自己已經碰到了鬼門關的邊緣,卻忽然伸出一雙手將他從湖底拽了出來。
後來他才知道,那人是貴妃的外甥,楚相爺的外孫。
貴妃與他的母妃可是死對頭,他卻冒著危險把他救了起來。
有這份過命的交情在,他們不是親兄弟,卻更勝親兄弟。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裴睿目光微變,抬眸睨了那侍衛一眼。
侍衛神色一凜,連忙道:「是,屬下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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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從大皇子府離開。
車內,楚子淵的目光一直落在江杏身上,見她周身無礙,終日懸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下。
「我阿娘如何,她沒來京城吧?」
那日她匆忙被帶走,只能讓小武帶了一封信去跟蘇氏交代。
如今她身在京城,就算被江家的人認出來也不怕,反正她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死不承認,可阿娘的性子卻不行。
她不能讓阿娘再落入江家,落入大夫人手里。
「放心,令堂在江南一切安好,我也派了人隨時保護她,只是我暫時不能讓你回去與你阿娘見面,你可會怨我?」
以楚子淵對裴勵的了解,他向來是不服輸的性子,今日他的態度妥協的也太快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而且眼下他剛回京,不能貿然離開,若讓江杏隻身回去江南,路途遙遠只怕會有變數。
江杏搖搖頭,「當然不會。」
她明白眼下形勢之重,自然不會在個人情緒上鬧彆扭讓他分心。
「你阿娘一心為你,你也一心為她,彼此牽掛,母女情深自當如此。」
楚子淵讚許道,眸光不由自主地露出些許羨慕。
江杏見他如此,小手輕輕握著他的手臂,語氣溫柔如水,「你想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