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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勵手上的是皇帝脈案的拓印版本,當中清楚地記載了皇帝已患重疾,身體大不如前。
「安排好了,殿下放心。」
上一世,皇帝病重,臨終前卻將皇位傳給裴睿,若非當時裴睿身邊沒有得力的支持,加之莫名「染病」,才讓裴勵奪得皇位。
這一世,裴睿身邊的支持者卻不少,他只能改變計劃,在皇帝駕崩當日萬事俱備,逼宮奪權,屆時就算有遺詔,只要他的兵馬齊聚,裴睿便只有認輸的份。
「等朕重登寶座,定要以我那位好二弟的鮮血來慶祝!」男人狂妄一笑,眼裡的陰狠讓人心驚。
孫公公一聽這話卻覺得奇怪。
重登寶座是何意?難不成殿下是太過期盼帝位,從而產生了已經坐過的幻覺?
不過他也並不敢反駁什麼,只道:「可是殿下,楚子淵那邊恐怕會護著二皇子。」
裴勵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楚子淵以女人換走重要的證據,有這徇私枉法的把柄在我手里,他斷不敢輕舉妄動。」
孫公公也覺得有理,連忙附和道:「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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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斕院書房內,小武將大皇子府暗探送出的密報呈上。
兩年前楚子淵一回到京中,第一件事便是在大皇子府安插人手。
楚子淵是重活一世的人,自然知道上一世的帝王之爭有多激烈。
而裴勵絕非一個好皇帝。
楚子淵看了暗探的密報,面色卻忽然發沉。
「大人,有何不妥嗎?」小武問道。
「裴勵定好下月初一行事。」楚子淵道。
「下月初一?為何如此倉促?」小武驚訝,距離下月初一隻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楚子淵的面色愈發深沉,「並非倉促,而是他早就算好的日子。」
小武更加不理解了,「皇上還好好的,他這時候造反,豈不讓天下唾罵,除非他未卜先知,知道皇上活不過下月初一。」
小武說罷才覺大逆,立刻捂住嘴巴,「屬下失言!!」
楚子淵搖了搖頭,眸光晦暗不明,「也許,你並非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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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楚子淵便出了斕院,與此同時,石榆也從石家趕往二皇子府。
裴睿的所有心腹皆匯聚在一起,如此接連商議了三日,才算諸事初定。
日薄西山之際,馬車停在斕院門口,楚子淵掀簾下車。
從前回來府中,心情並無太大的變化,可如今只要一想到入府就能看見江杏,楚子淵便覺得這回來也變成了一種期待。
小武見他如此神色,不由打趣道:「大人這幾天的臉色總是黑得嚇人,如今總算是高興了。」
楚子淵微微勾唇,邊走入內邊問身旁之人:「江杏今日如何?」
這幾日他雖然忙,每日回來必問的事情便是江杏在府中的情況,畢竟她素來喜愛出門,是自由慣了的,如今外面風波不斷,只能悶在府中,就怕她因此情緒不佳。
藍葉跟隨而至的腳步一頓,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才道:
「江姑娘今日一切安好,只不過她打發人買了不少辣椒回來,卻又沒讓人做,恕奴婢多嘴,咱們府中可沒有人吃辣,江姑娘此舉只怕浪費了。」
「一點辣椒而已費不了幾個錢,也談不上浪費。」
楚子淵想了想,拐步往廚房的方向去。
藍葉聽出了楚子淵話里的意思,連忙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