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2: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第1/2 页)
袁洛走后,南轻坐在原位,垂着眸子看向桌面的匣子,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句清冷的声音,“尽臣子之责。”
是夜,染了风寒却始终不肯喝药的女帝,高热不退,急坏了一群太医。
宋辞匆匆入宫,瞧见南轻这副模样,心口不由地一痛。
她忙接过宫人手中的药,好不容易才给南轻喂进去一点,但转眼间便又呕了出来。
跪在一旁的太医见了,忍不住地摇了摇头,“圣上本就气结于胸,悲恸的情绪萦绕心口久未散去,如今又染了风寒,若再喝不进去一些药,怕是...”
太医未将话说完,但宋辞却是听懂了其中之意,她眉头微蹙怀抱着南轻,低唤了一声姑母。
可那病重昏迷之人,泛白的唇轻启,比她声音更低的喃喃了几声,\"阿兄,阿嫂,阿浔...\"
在这其中,唤的最多的是,\"千芷。\"袁相,袁千芷。
宋辞呼吸一滞,垂眸看向一脸病态的南轻,只觉那低喃中带着无力的祈求。
求而不得,念念不忘,姑母你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的呢?
\"宣丞相入宫。\"
袁洛自永安宫离去时,未再打伞。
雪花飞舞,飘落在身上,待她坐上车时,肩头已落厚厚的雪。
车中暖炉烧得正盛,没被抖落的雪化在肩头,冰凉的雪水浸染了衣衫,而宫中传来消息时,袁洛端坐在黑暗的书房之中,衣衫未换。
她猛然起身,打开房门便要向外走去,还是下人将她叫住,劝诫她换身衣裳。
她鞋底与裙边满是泥泞,肩膀上的水渍还未干,满是沧桑之态,一如刚刚回到盛京那日。
再进宫时,除去苍白的面色,她已又是那个得体的丞相,但在看到昏迷在床上的南轻时,她还是觉得心口被捅了刀子一般。
\"圣上如何?\"她问向跪候在一旁的太医时,视线也始终未离开南轻。
太医闻言,便又将先前之言说了一遍,\"圣上郁结于心,不肯就医,又染风寒...\"
宋辞看向袁洛,只见她鼻尖与耳根冻得发红,浑身凉意未散,似怕加重了姑母的病情一般,不远不近地站在床边,不敢靠近。
那眼底担忧萦绕,浓郁的爱意不作遮掩,与那日自牢狱中出来时的冷清相比,仿佛不是一个人。
姑母知道吗?知道她无法释怀之人,如此克制地爱着她...
宋辞站起身来,将宫人又温好的药递给袁洛,\"劳烦袁相了,姑母身边至今没有合适的贴身侍人,我又实是愚钝,不懂如何照料人。\"
\"且大同建朝不过两月余,内忧外患之下,宋辞也不敢将圣上病重一事说与旁人,只得命人将丞相请了来。\"
宋辞之言,说得滴水不漏,袁洛睫毛轻颤,接过那药碗只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转身交代着,\"拿些蜜蜡来。\"
而后,待身上寒气彻底散了,才缓步走向床边。
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家女郎,最受不得药中的苦涩,总是宁愿病着也不肯好好吃药。
宋辞瞧见,天寒地冻下,清冷的女子在坐到床边时,瞬间柔了神情。
她将蜜蜡一点点涂抹在南轻的唇上,芊芊玉手握着玉质的勺柄,慢慢地喂在南轻的嘴边,低声温柔地哄着,\"子君,喝些药好不好?\"
汤药晕染了唇上蜜蜡,顺着唇缝缓缓流入口腔,随后躺在床上的人喉咙滑动,一勺勺地喝完了一碗的药。
宋辞见此,提着的心也不由地放下了些,又深看了眼两人后,悄声地将一众之人领出了屋内。
屋内烛火明亮,袁洛坐在床边,情不自禁地伸手,却又不敢触碰,僵停在空中一点点描绘着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