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5 页)
然后她再转头看向身边的树下,沿着树根有一条长长的树干宽的凹痕,露出地表的部分已经被新的雪零散地覆盖!
再转头看向其他树的树底,有好几棵树底部有同样的凹痕,长短不一,有的甚至有交错!
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她抑制不住惊恐的表情,马上跑离身边的树!回过头去的时候她看到那棵刚才还很正常的树的树根开始扭动延伸扣住远处的地面将树体拖动起来!
她仿佛能感觉到周围整个森林的树都在缓慢地移动,能让人感觉牙齿酸痛的迟缓的低沉的摩擦声不断地传入她的耳朵,压迫得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周围没有一样东西是正常的!
抬起手试图引导体内的魔术回路发动魔术,然而下一秒她发现自己根本感受不到魔术回路的存在。
是了,魔术回路是刻印在肉体上的,而现在的她已经死了,是没有肉体的灵魂。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自保手段了。
她无法自制地颤抖着蹲下来抱住膝盖头埋在膝盖间,也不顾那些入骨冰冷的雪花不断地掉落在肌肤上,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恐惧,她低低地抽泣着独自呢喃:
“Berserker……”
只有呼啸的风声与细碎的树木移动的声音回应无助的她。
孤独和心灰意冷在圣杯战争各种意义上短暂的热闹后再次包围住了她,虽然那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却还是不想接受自己还是被抛弃了的事实。
这回没有Berserker会保护她,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被带回虽然无情却依旧是安身之地的城堡。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吗……
四周一片寂静。
然后,十分突然的,没有雪花再落到她的肌肤上了,透过缝隙可以发现周围好像变暗了些许,稍稍抬起点头,她看到一双穿着白色长靴的脚近在眼前,再慢慢抬头,月牙白的外袍被撩起阻拦了飘扬的雪花,她看到那个讲风凉话的家伙脸上终于出现了淡然之外的表情,他面带歉意,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很多,雪白的双眼也透着道歉的意味。
“……我为之前的话道歉……我不知道那会刺激到你。”似乎是不习惯道歉,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局促。
“但是你也不该冲动地跑出来。”
这时候还来说教,但是她突然不讨厌他了,眼睛不争气地湿润起来。
“啊!”看到她的眼泪他一下子慌张了,心里不由自责自己说话太直接,“都是我的错!你、你别哭啊。”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大有人间文人们所说的“泪流成河”的趋势,他情急之下干脆将她抱起来用外袍遮着抱进怀里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
“好了好了,别哭。”一手托着她一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他看到人类哄小孩都是这样做的,他的语气放缓放柔,“我们还是回去吧?再呆下去你受凉了就不好了。”
她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胡乱地点头同时在他衣服是蹭去泪水,喉咙里终于发出了细微带着哽咽的回应。
她感觉到他将自己往上托了点,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感觉他的身上软软的即使是手臂上也不像切嗣那样满是硬硬的肌肉。
而且,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有些熟悉的暖暖的温度,在哪里感受到过的,丝丝缕缕攀缠到她身上来的温暖。
手不自觉抓得更紧了。
考虑到怀里与他比起来属于正常人类范畴的小女孩,回去的时候他刻意放缓了速度。
结果她在半路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回到小木屋的时候他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得深沉的女孩,她的小手即使在睡眠中也依旧紧抓着他的手臂,这让他很是无奈却也莫名地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