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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一場男女人數比例極為懸殊的舞會,上百個侍女眼巴巴地等待,或者極力爭取男士的邀約,這可是每個男士夢寐以求的情景。
天啊,艾瑪就要來了!
克莉斯下意識站了起來,她可不能直面艾瑪的怒火——
就在這時,一個高挑健美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蒲柏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要來一曲嗎,小姐?」
克莉斯下意識把手搭上去,仿佛她的手更聽從命令似的,「等等……你是個女人!」
「沒人規定女人不能請女人跳舞,」蒲柏扣住了她的指頭,將她帶入舞池:「不然即使這裡所有男人都不停歇地跳舞,並且跳完一支換一個舞伴,您的這些侍女,也有很多人可能一晚上都無法步入舞池。」
「的確如此,」克莉斯道:「看來我這個女主人,應該開一個先河。」
「果然是紅頭髮!」
康斯坦丁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短時間內克莉斯已經聽到了三次對她頭髮的評價,充滿了偏見,似乎她所做的每一件在康斯坦丁看起來十分古怪和駭異的事情,都可以歸功到紅頭髮上,然而她卻並不知道這種偏見從何而來。
「你又不出所料地露出了這樣的神色,」蒲柏甚至不需要低頭,就對她臉上的神色了如指掌:「看起來你又一無所知,和上次一模一樣。」
「現在我知道了,」誰知克莉斯哼了一聲,「就是你說的那個普修米尼國王,我知道他的事跡了。」
為此克莉斯還專門詢問過萬能管家克萊爾,後者貢獻了這個國王富有傳奇的一生。
普修米尼是歐洲大陸一個國家的國王,他所統治的王國疆域遼闊,並且富饒。這讓他萌生了一種可以和教會掰一掰手腕的想法——於是在某一天,普修米尼突然宣布停止對教皇的進貢,取消教皇在他土地徵收的稅收。
這當然惹惱了教會,沒有一個國王敢對教會如此不敬,沒有一個國王不屈服於教會的威嚴,於是教會立刻宣布普修米尼的王位並不合法,聖殿騎士如同颶風一樣討伐並且席捲了普修米尼的王國。
猝不及防的普修米尼成為了教皇的階下囚。
「他被帶到聖伯多祿,如同一個卑微的奴隸一樣服侍教皇,」克莉斯道:「教皇熱衷於在會客的時候讓他表演滑稽戲,使賓客們發笑。這樣的折辱似乎沒有終止,然而普修米尼的恭順終於讓教皇放下了戒心,四年之後,他成功回到了自己的王國。」
回到王國的普修米尼似乎對教皇愈發恭敬,每年對聖伯多祿的貢品價值超過任何一個封地,然而背地裡他卻在暗中積蓄力量,他厲兵秣馬,訓練出精銳騎士,終於在又一個四年之後,出其不意地襲擊了聖伯多祿,逼得教皇甚至不得不連夜出逃。
「但這個故事並非一個好的結局,」克莉斯道道:「教會的力量依然十分強大,普修米尼沒能成功復仇,他的軍隊死傷殆盡,他也死在又一次發起衝鋒的號角聲中……教皇也死了,死於流矢之下。」
這其實是一個低配版的『臥薪嘗膽』的故事,不過這位西歐版的勾踐面對的是更強大的敵人,並且以一種悲壯的姿態走向了死亡,但不妨礙克莉斯認為他是個英雄,一個敢於反抗教會和神權的英雄。
而這也不過就是一個世紀以前的故事。
「所以你是給了公豬伯蒂一個比喻,」克莉斯就道:「認為它英勇地衝擊了我的車駕,如同普修米尼國王一樣,展現了敢於反抗的精神?」
「不,我是給了普修米尼一個比喻,」誰知蒲柏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認為他不自量力地衝擊教會,如同一頭豬一樣蠢。」
克莉斯一個晃神,差一點踩到自己的長裙上,她這時候才發現,蒲柏穿了一件修長的裙子,這裙子顯得她腰肢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