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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遺善像是卸了力氣,下巴枕在她肩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脖頸出裸露的肌膚上。
那股清淡的香氣此刻終於清晰了一些,季紺香眨了眨眼,甚至感受到了他胸膛心臟的跳動。
被破壞了計劃,她現在應該是很生氣,但是難得有個人遇到危險擋在她身前,一時間心裡的怒火還來不及聚起就消散了。
鍾霽憤怒地要去追那邪修,剛一回頭要叫上白鷹,卻見白鷹利箭一般俯衝而下,朝著季紺香的位置去了。
季紺香真以為是朝著自己來的,抱著雲遺善往一邊躲,猛地踩在石頭上往後趔趄了幾步。
白鷹已經到了她眼前,撲騰著翅膀要啄她,鍾霽怒喝一聲要阻止,眼看著季紺香站到了河流邊,下面是湍急的瀑布,他一時心急就喊了一聲。「鶯時,你站住別動了。」
剛一說完,季紺香扶著雲遺善躲避白鷹,腳踩在死去的妖獸身上,身子沒站穩往後倒去。
撲通一聲,她和雲遺善雙雙掉進了湍急的河水。
陽景宗的弟子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失策了」
徐檀嚇得驚叫一聲,跑過去看,卻無奈地發現,兩個人剛一落水就不見了。
鍾霽臉色凝重地看向瀑布,猛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扭頭怒吼:「現在所有人一起去找人,找不到都別回去了。」
「是是是」
冰涼的水浸透了季紺香全身,她的第一反應是要拔光白鷹的毛,燉了湯讓鍾霽喝下去。
這個想法剛進入她腦海,一陣疼痛後就失去了意識。
雲遺善落水後仍是緊抱著季紺香,奈何她條件反射地反抗,兩人就被衝散了。
季紺香的腦袋撞到了石頭,迷迷糊糊被沖走了都不知道。
最後還是找到了季紺香,將渾身濕透的她抱上岸,放到了一塊巨石旁。
抬了抬手,樹枝就被削斷,自己掉落了下來。
手指點了點一團火焰升起,身邊多了暖烘烘的火光。
季紺香靠在雲遺善懷裡,摸到她額頭的傷後,雲遺善順手就將傷口治好了。自己的傷卻一直留著。
直到季紺香醒來,她是被疼醒的。
先是疼得皺眉,睜開眼看到雲遺善,就推開他轉過身去,看了看手心。
果然出現了一個「徐」字。
同生咒開始起作用了。
疼痛開始愈演愈烈,她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捂著額頭,咬牙忍了許久,最後還是疼得哼了一聲。
季紺香快瘋了,她現在必須得回去。
剛站起身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被雲遺善接住了,她幾乎失去理智,疼得快哭出來。「我要回去,找徐檀。」
雲遺善沒想到這裡已經超出了距離,而同生咒顯然是發作了,看季紺香疼得厲害,便將她打橫抱起往回走。
「睡一會兒吧。」若他現在用瞬行術離開,會被季紺香識破。
季紺香疼得睡不著,被輕點了一下失去了知覺,雲遺善便帶著她離開,一直回到落水的地方,徐檀他們早就不知去向。
雲遺善便帶著她悄無聲息回到了劍宗的房間,看了眼門口散落的花枝,再一次從上面踩過去。
此時的徐檀和鍾霽還在順著河流往下找,越找越遠。
想到同生咒,徐檀手都開始發抖,都要急哭了。
季紺香在棲雲仙府則是被疼得醒了過來,趴在雲遺善身上吐了一口血,嗚嗚嗚的哭出聲。「好疼啊」
雲遺善摸摸她的頭髮,嗓音乾澀:「我去把她找回來。」
有一些事,季紺香很少對其他人提起,比如怕疼這件事,只有鮮少幾個故人記得她是個很怕疼的人。但她總是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