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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方面,季紺香不得不承認,雲遺善比她坦蕩的多,說不當魔王就不當,說要殺了誰那人就一定死。
「那你還疼不疼啊,幹嘛要逞強,你說自己一個人不行我就回來幫你啊,這麼拼命做什麼?」季紺香雖是責備的話,語氣中卻滿是關切。
她也後悔自己一時不願意回魔域,才鬧得雲遺善想早些回去,強行平息了叛亂的人,受傷也是在所難免。而他現在受了傷,她一樣是要回來。
「不疼,過些時日就沒事了,莫要擔心。那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不要亂跑了。」
「知道了。」季紺香趴在床沿,雲遺善與她離得極近。
他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抬了抬季紺香的下巴,自己微微俯身,將她的唇含住,輕柔的廝磨輾轉,溫熱的舌尖探進去,不再像上次的青澀,反而是急切又蠻橫的,將她口中的每一寸占有,攪亂氣息和理智。
直到有人敲門,季紺香用力將他推開,擦了擦殷紅的唇,喊了一句:「幹什麼?」
話一出口,帶著可疑的沙啞和嬌媚,連她自己都僵了一瞬。
曲流霞站在門外,手頓在半空,覺得自己來的很不是時候。
雲遺善笑了一聲,問道:「怎麼了,你說吧。」
「棲雲仙府的人傳信給主子。」
曲流霞指的主子,自然是季紺香。
「傳信?」季紺香站起身來,嘀咕道:「該不會是徐檀又出了什麼事吧?你確定這信沒有詐?」
她剛要起身,被雲遺善按了回去。
他的手指撫過季紺香紅腫的唇,她反應過來後,臉頰又開始發熱。
能把書信寄到魔域的宮殿來,必定是花了極大的功夫,這麼遠的路程,靈蝶極其耗損靈氣,而書信又容易讓人截了。
季紺香有些奇怪,白雁歌是不可能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曲流霞偷偷看了眼雲遺善身後的季紺香,被雲遺善冰冷的眼神掃過去,立刻收回了視線。
「是誰的信?」
雲遺善關上門,將信拆開,上面空無一字。「劍宗的秘術,你應該看得出來。」
季紺香的手在指上輕輕一觸,紙上的字慢慢浮現出來:一月初七,師父會受刑,廢去修為壓入地牢一百年。師祖廢去修為,關押五十年。望季姑娘能搭救,在下不勝感激。
一看到這說話的方式,季紺香就認出了宋寄雪的手筆。她攤開手,書信在她手上燃成了灰燼。
「肯定是白雁歌給他出的主意,居然求到我的頭上來了。這小子怎麼說也得叫我一聲師叔啊,求人幫忙也不知道說幾句好話的死腦筋,也不知道徐檀怎麼會看上他。」
儘管季紺香表面上雲淡風輕,一副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裡的樣子,她眼神中微妙的慌亂仍是暴露了此刻真實的想法。
雲遺善坐在她身邊:「你想救他們嗎?」
季紺香挺直脊背:「死了就死了,關我什麼事。」
「還有三日,你當真要看著他們死?」他只怕季紺香一時意氣,日後想起來會後悔。
她的語氣弱了幾分:「又不是我殺的人,干我什麼事?」
話雖如此,她腦海中卻不斷想起不久前張赤雲持劍擋在她身前的模樣。
昔日少年的身姿竟已如此挺拔。
雲遺善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逼她做決定:「你好好想,若是決定了再告訴我一聲,我替你去。」
「說什麼胡話,你這一身上還沒好,還想著逞強,不要命了?說不去就不去。」季紺香推著雲遺善往裡走。「說了你要靜養這一個月,不能再強行催動靈力,你若再入魔一次,失控了我們可都打不過。」
好不容易將雲遺善哄了一晚上,給他餵了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