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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路口,她調整著呼吸,給梁煊發去一個定位,然後就不再看了,內心堅信,他肯定會明白的。
果不其然,站在原地等了約莫五分鐘,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路的盡頭。
來人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攜著一身寒氣走到眼前,對她笑。
夏津倏地紅了眼眶,又忍住了,她好像總是在梁煊面前哭。
「你又騙我。」她這樣怨道。
梁煊:「想給你一個驚喜。」
「少來。」
「怎麼發現的?」
「衣袖,我認得。」
「眼神這麼好?」
夏津捶他一下,呼出一口霧氣:「要不是我發現得早,你肯定就這麼走了。」
「陪家人更重要。」
兩人都不是外向的性格,她也猜到了這個原因,所以連表達想念的方式也是內斂且羞怯的:「那你呢?我也很想見你。」
「在等你問我要禮物。」
「什麼啊?」
梁煊拽拽她的書包帶,又說了一遍,「真的不問?」
夏津很少跟人提要求,收禮物固然開心,但這些並非情感調劑的必需品,而光是他突然出現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觸動。
她經常會冒出很多悲觀的想法,現在已經聯想到了日後有可能分別的情景。
但轉眼一想,現下他們還幼稚年輕,都願意為對方改變,精心準備並不擅長的驚喜,用笨拙的語言相互傾訴,想太多簡直是折磨自己。
想通了,她攤開手:「是什麼?」
梁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藍色絲絨盒子,打開,是一條墜著吉他撥片的項鍊。
夏津的肩頸線條很漂亮,背總是挺得很直,像一隻高雅的天鵝,他第一次留意時就能想像到項鍊會有多襯她。
雖然不懂行,但明眼看得出做工很精細,鏈結是非常特別的三葉草形狀,簡約又不乏設計感,夏津第一眼就很喜歡。
「很貴吧?」
「不貴。」
「撥片是……」
「在原來的住處翻出來的,只用過幾次。」
鉑金鍊身是梁煊從林嘉瑤一個設計師朋友的工作室里淘來的,又在梁毅二環邊的複式別墅里發現他幾年前落下的吉他和一袋撥片,很多都舊得褪了色,只找到幾個色澤完好的,經過二次加工才有了現在的成品。
夏津目光都變得珍視起來,眼睛亮亮的,「我還沒見過你彈吉他。」
「也不常彈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夏津點頭:「謝謝,我很喜歡。」
她仔細將項鍊收好,放進書包暗格里,「上學不讓戴首飾,你以後再幫我戴吧?」
梁煊喉結滾動一下,啞聲道:「好。」
失去樹葉的阻擋,月光在周邊投下一片清亮的光影。
聽著「以後」,兩人都觸動得很深,看著彼此開始傻笑。
整條街一片靜謐,兩道呼吸挨得越來越近,夏津又開始心跳過速,閉著眼皺眉,聲音聽不真切:「要上課了。」
梁煊低頭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退回到安全距離,愉悅地笑起來:「我送你去。」
「你什麼時候走?」
「凌晨的飛機,還能接你下課。」
「那你今晚又不睡覺了?」
「請了明天半天假。」
「要不……」夏津斟酌著,「我不去上課了。」
梁煊沒立即接話,她說完才醒悟自己好像有些上頭。
「行啊。」
未料,梁煊也是個戀愛腦,微涼的手指擦過她的虎口:「你要帶我去哪?」
夏津很快反握住他的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