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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讓步的還是林嘉瑤。

「讓你哥找個近一點的，早上還能多睡一會兒。」

「知道了。」

「辛巴不能帶走，太頻繁換住處狗狗會應激反應，我幫你照顧它。」

梁煊固然明白，林嘉瑤這是變相讓他保持回來的頻率。

六中選址靠近老城區，附近一帶房子也極具年代感。

梁煊喜歡高樓層，看了好久才最終選定一處帶電梯的單元樓，租金也不貴，只與學校隔著兩條街。

因此他的新住處也成了陸揚一群人午睡或聚集的窩點。

在六中的第一次月考，他一舉躋身年級前二十，成功把整個高三十六班的總體平均分拉高了將至三分。

面對各科老師的讚賞，什麼穩重內斂之類，梁煊只覺得好笑，畢竟以前在附中除了王炎沒有任何一個人管他，更別說給予什麼肯定。

故鄉的一切依舊，他確實還是喜歡這邊的生活多些，卻沒有一刻停止過對林市的想念，有三幾好友，以及掛念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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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的日子過得很快，夏津早上起床拉開窗時天還沒亮，床邊的掛曆也還沒來得及撕，仔細一看灰濛濛的天空正飄著雪，原來已經十二月了。

她拍了張照片給梁煊發過去：下雪了，初雪。

那邊立刻來了回覆：戴好口罩，穿多一點。

夏津：知道了，你怎麼醒這麼早？

梁煊：熱醒的。

？？？

北方儼然已經進入了深冬，夏津不信邪打開天氣預報，南城那一欄赫然顯示著二十七攝氏度。

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夏津：我去上學啦。

梁煊：我也。

他們還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在校期間絕對不聯繫，等下了晚自習才短暫地聊一會，有時忙著刷題就會開視頻，但是從來不露臉，經常這個狀態維持幾個小時都不自知。

因為越看會越想念對方，所以乾脆不見。

轉眼就到了聖誕前夕，學校里的節日氣氛也很濃郁，課間總有不少人抱著蘋果或禮物去串班。

四人組也免不了俗套，互相送了一堆小玩意，零食鑰匙扣玩偶都有，質樸中還帶著點童真。

【平安夜快樂。】

一直到晚自習結束，她才看到梁煊發來的消息，連忙回復了一條，一則語音電話就切了進來。

彼時夏津剛走出校門，看見「木頭人」的備註彎了眉眼，聲音里有掩不住的笑意：「喂，怎麼這個點打來啊？」

「平安夜快樂。」

「你也是。」

「回家了嗎？」

「正在回。」

晚上又下了雪，夏津一手撐著傘，直哆嗦：「好冷啊。」

「明天就升溫了。」

「真的嗎？我都不敢相信天氣預報了。」

「真的，接下來一周都沒有雪。」

「啊，那正適合跨年呢。」

跨年那天也是夏津的十八歲生日，不過她從來沒跟梁煊提起過。猶豫了下，還是什麼也沒說。

「嗯。」

「你在幹嘛？」

「剛到家，你呢？」

「看不清路，還在走。」

「自己別走河堤，晚上危險。」

「沒走，最近大路的燈也總不亮。」

梁煊走後，夏津再也沒走過河堤那條路，一是有了戒心，二是總會回憶起他們一起走過的場景，有時夜裡會難受得睡不著，所以每次都乖乖走大路回家。

一路聊著瑣碎小事，冬夜的冷風似乎也變得沒有那麼難擋了。

夏津：「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