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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身份不高又無子嗣的,求托無門,本就沒什麼恩寵,如今又是一年選秀,新人入宮,她們除了暗自神傷,就是日日求神拜佛,虔心祈禱。
永和宮內,宮殿內室,倚在貴妃榻上的賢妃正翻看這次的秀女單檔,屋外伺候的宮婢人人屏息靜氣,不敢擾了主子清淨。
賢妃身邊的貼身大宮女慧冬,掀了門帘,端著盞茶,送到了賢妃身邊,:「娘娘,您都看了一上午了,仔細傷了眼睛,還請您先喝口茶歇歇。」
看了一上午,精心挑選比較,思量的時間久了,此時也有幾分神思疲憊的賢妃合上了手裡的名單,輕飄飄的扔在了桌上。
她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慧冬見此,上前將茶盞放在桌上,走過去,輕手輕腳的給賢妃按起了肩膀。
賢妃由著慧冬不清不重的按著,想著剛剛看的秀女,慢慢的說著,:「濟兒如今都二十有一了,本該去年就娶了皇妃,只陛下沒開口,本宮也思量著快到大選了,便也沒有多番催促。「
賢妃微微轉了轉身,慧冬心領神會的換了位置繼續揉捏了起來,只聽得賢妃繼續說道:
」如今看著,這名冊上倒是有幾個好的,像張國公家的嫡女,張國公是打先祖爺的時候就起的家,如今在朝中諸多姻親,數得上的權貴望族,他家的女兒如今十六歲,正好的年紀,這身份也合適,倒也配得上濟兒。」
「還有這樞密使傅家的嫡次女,她的祖父去年做壽,聖上特意賜了如意壽桃和福字,她的父親深得聖上倚重,如今她哥哥也被升了一級,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四品的御前侍衛,瞧著聖上也是要重用的意思,這傅心蘭本宮去年宮宴上就瞧見了,也是個標誌端莊的好姑娘。」
這比來比去,京中門楣鼎盛的姑娘就有數的這些個,卻實在是各有各的好處,看的賢妃有些拿捏不定,倘若都能指給她的濟兒
「娘娘的眼光向來是極好的,您如此費心,必能為殿下挑的如意佳人。」
「你這張嘴,向來會說話,」賢妃心裡隱約有了些想法,加上被慧冬捏得鬆快了些,臉色也好看的多,:「只是不知陛下的意思」
想起前幾日陪章元帝用膳時,對於自己的試探,章元帝卻意外的提起了太子,賢妃的臉上就是與三皇子如出一轍的冷笑,:「蔣琬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陛下卻就是遲遲不肯立後。」
賢妃與故皇后兩人積怨已久。
京中的女子,都是從心眼窩子裡長出來的,總有拔尖的被支起來打擂台。
她們兩人也是從閨中就開始比較,及至進了宮,鄭琴卻被壓了一頭,蔣琬成了皇后,她卻只被封了妃。
這口氣憋的實在是久,皇后活著的時候,她尚且心中恨毒,百般算計,如今,人都已經死了,她就更不會客氣:
「她在世時就壓在本宮頭上,蒼天有眼,也該她短命去的早,卻讓她留下的小孽障苟活了下來,如今都還要壓在本宮兒子頭上?」
提起舊仇,賢妃溫婉嫻靜的模樣全然不在,:「她活著的時候都鬥不過本宮,死了還指望那小畜生有出息,追封她做太后嗎。」
「太子妃,如今如何了?」
朝堂上的事,賢妃還沒膽子插手,但這宮中後院的事情,賢妃不好好的使勁了才怪。
東宮內,除了太子,正經八百的主子就剩太子妃了,賢妃的消息那可是日日不斷的。
慧冬湊的近了些,「娘娘放心,自打進了門,太子妃的身子就沒好過,如今,病的更是日日離不得床榻,東宮裡每日都是上好的藥材吊著命,太子也每日只愛去佛堂,東宮裡也許久沒傳出過哪個太子的才人侍妾有喜,東宮裡想要嫡子嫡女,怕是這輩子都指望不上了。」
「還不是像他那個娘,都是福薄命淺的人,」賢妃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