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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和老爺說呢。」柳氏嘆了口氣,神情柔婉又帶著些無奈,只聽她說,「這孩子是性子急,往日裡又進進出出的見著諭兒,如今,憋著點小心思和我鬧呢。」
「噢?」一來就聽管家說了前院事情的崔尚書心裡有了譜,他捋了捋鬍子,笑著贊了一聲,:「好芸兒,這眼光隨她爹。」
「老爺,」柳氏嗔怪了一聲,沒好氣的看著崔尚書,:「您還誇她呢,趕明,她能把這房上的瓦都掀了。」
「妾身也知道,諭兒的樣貌品性那自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如今諭兒還是白身,說到底,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總是捨不得她吃半點苦。」
崔尚書點了點頭,柳氏的意思他自是清楚,但若崔尚書沒動心,就不會有今晚的這一問了。
崔氏一族,這些年都是些碌碌之輩,崔尚書沒一個瞧得上眼的,崔志的本事是有的,但要說有多好也不見得。
崔尚書是真的看好游諭,才華橫溢,心機本事,樣貌堂堂,本就有師徒之誼,若是做了翁婿,親上加親,有他幫襯著,再有游諭和志哥相互扶持,就不怕他百年之後,崔氏一族敗落下去了。
崔尚書之前就在想府中幾個女兒,誰更合適,不是崔芸就是崔蓁蓁,本來崔尚書就更屬意崔蓁蓁,一來,崔蓁蓁的身份合適,二來,崔蓁蓁的樣貌更出色些,男人嗎,總是喜歡顏色好的,三來,也算是對崔蓁蓁的那點零星的慈父之心。
但這種事情,崔尚書也不好直接對著游諭開口,且明年就是會試,如今,借著崔芸的事情促成,豈不更妙?
見崔尚書的神情,柳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父女兩到是一心一意的站在一條繩上,柳氏揉了揉額頭,只剩下最後那麼點掙扎,:「再過幾日,就是流觴曲水宴,讓芸兒去看看,若是不成,老爺您在問問?」
「也好。」崔尚書點點頭,如今還沒定主意,在看看也無妨,便是崔芸不行,總歸還有崔蓁蓁呢。
大雍朝的民風開放,民間的活動許多,且嫁娶之事上,選秀每三年一次,也沒有規定誰必須參選,只是為著皇帝放心,再來就是天家富貴,天子指婚的榮耀,除了定好婚約的,適齡女子少有不參加選秀的。
由此,除過大選之年,每年的春夏秋冬,都有宴會舉行,京中許多貴女和俊秀兒郎,都會在這宴會上藉機相看,看品貌才華,待人接物,禮儀談吐,這可不止是女子的比拼,男子更是。
十八般武藝,總有展示的機會,加上明年就是會試,想要出名的才子更多,同一份考卷,分數相差無幾,你說閱卷官是會選那種聲名遠揚的,還是默默無聞的?
本朝的秦太師,當年可就是在這流觴曲水宴上一闋詞聞名天下,在之後的會試上承蒙先帝爺御筆欽點,做了狀元,從此扶搖直上,後來,官拜一品,加封太師,太子行半師禮。
這樣的人物激勵在前,可以想見這次的流觴曲水宴上,會有多少青年才俊了。
難得的,這次的流觴曲水宴上,崔蓁蓁居然也有了帖子,繪著如意吉祥雲紋的淺青色請柬,聽打探消息的金環回來說,這次的流觴曲水宴是太子承辦的。
這樣就說通了,想來是前幾日崔尚書的生辰宴上,柳氏帶了她出去亮相,再加上太子的顏面,沒人敢拂,自己這禁足中的人才得以出去,否則柳氏不開口,崔蓁蓁休想踏出房門半步。
宴會在三日後,一大早的,除了送來的請柬,就還有神出鬼沒的康嬤嬤。
一見康嬤嬤,崔蓁蓁就條件反射的戲精上身,只見她眉開眼笑的衝著康嬤嬤,:「康嬤嬤,竟是嬤嬤親自來了?」
「蓁蓁還沒多謝嬤嬤解了我的心頭之惑,讓我與母親又美滿如初,可惜,還沒在與嬤嬤好好說說話,沒讓我好好感謝嬤嬤一番,嬤嬤就不見了,我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