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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說了很多話,樂曉自己的思路也更為清晰。他清楚記得,在樓道中鬥爭時,纏著柳家的怪物只是不斷折磨她,卻沒有真正殺死她。他對自己的判斷更有信心了。
「那她也可能沒有積分吧。」柳家身後,一個男人扶了扶眼鏡說。他顯然完全站在柳家這一邊,也不知剛才短短几分鐘的交流,柳家是如何讓他這樣相信她。
「在我醒來之後,她又用了治療技能,沒理由沒積分吧?」樂曉笑了笑,卻不怎麼開心。畢竟柳家真的治療過他,也給了他很多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的知識。
直到這一刻,樂曉心裡還抱有僥倖心理,會不會真的是願主心思太深沉,寧可頂著被警長發現的壓力,仍要把嫌疑推到自己和柳家身上,而柳家這麼做,只是眼下這種情況讓她不得不認為樂曉是願主,因此編出理由來指控他呢?
畢竟對於淘汰願主這件事,不一定需要講道理。
但是理智告訴他,柳家身上的疑點真的太多了。他原本以為柳家隱瞞胡大南的死只是擔心警長追問,但細想下來,為什麼胡大南明明跑在柳家前面,卻被刀天使殺死?
「柳家你一定看過我的相機,」樂曉低下頭:「為了不讓自己孤身一人來到警長面前接受質詢,上一輪的通關條件簡直是為了我量身打造的。條件是單一,你的照片是什麼,也通關了嗎?」
「你指證我的理由,比我指證你的更牽強,我當然通關了。」柳家翻出相機,點開最近一張照片,那是一幅印象畫,一片天藍色,果然十分單一。
「我也有錯,是我太過於相信你了,本想著隱瞞胡大南的死是幫你最後一個忙,結果你轉頭就向警長投誠。我沒什麼再多可說的了,警長先生明斷吧。」柳家臉色很差,慘澹一笑。
有人小聲道:「柳家姐也太可憐啦,被個小孩子騙得團團轉。」
一個穿花裙子的女人侷促地捏著胳膊:「可我覺得,阿弟說的也很可信,像沒得到救助積分這樣的細節,光靠臨時編,很難吧?哎,你覺得呢?」她胳膊肘撞了撞邊上的人,卻換來一個「別多管閒事」的眼神,訥訥閉嘴。
一時冷場。
剛才叫得比較激進的幾個人,目光瞪著兩人,顯然對溫柔的柳家也很憐惜,但對青澀的樂曉很難生出疑慮。
一個滿臉橫肉的人來回看了看兩人,冷笑一聲,想說什麼,卻忽然變了變臉色,不說話了。
陸冰燁收回警告的目光,踱步到兩人中間一側,左右看看:「都說完了?」
樂曉覺察到陸冰燁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在問他,你真的沒有更多可以說的了嗎?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不知道陸冰曄在期待什麼。
樂曉不喜歡這種感覺,也不喜歡這個世界。為什麼非要兩個人站出來,指證對方?
「柳家姐。」樂曉看著柳家。
聽見樂曉這麼叫她,柳家微微發愣,與他對視。
「柳家姐,你真的覺得我是願主嗎?還是僅僅因為警長的判斷,就認為願主在我們兩人之間,所以指證我是願主?」
柳家像是看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人似的,看著樂曉。似乎是在質疑,真會有這樣天真的人嗎?
樂曉懂了,他有點難過,但還是問:「你真的確定我是願主嗎?」
幾秒後,柳家輕輕點了點頭:「我確定,那你呢,你列舉了我這麼多疑點,摸著良心說,真的確定我是願主嗎?」
「我不確定,」樂曉說:「就像剛才我們對警長撒謊,警長卻還是救了我們一樣,因為警長也無法簡單判斷我們是不是願主。在這個世界,撒謊和隱瞞是家常便飯不是嗎?即使不是願主,也會有人坑害其他人,也會有人做壞事。我想其實沒有什麼絕對的條件,可以判斷一個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