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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的脖子有這麼長?臉、臉朝著這邊嗎?
樂曉感到一陣窒息,一邊撐著頭皮發麻的感覺和「女人」對視,腦子裡小樂樂已經抓狂掀桌了。
鬼啊!
怎怎怎麼辦。
頂多是個噩夢,對吧?大概率是因為他說「想要回歸正常的生活」,老老老天爺和他開個玩笑而已。
忽然,一本宣傳冊的內容躍入他的腦海——
《賞畫的女人》,作者周璐,享譽海內外的知名雕塑家之一。
印象中的小幅照片上,女人仰著頭,看著空蕩的畫框,畫框中空,而上方是藝術館頂部的星空。而女人銅製的眼睛裡,也倒映著那一片星空,充滿希望。
豆大的冷汗緩緩從樂曉額上冒出。
無論如何,此女人非彼女人。
但這裡應該真真切切是市藝術館。館藏異變,他要麼是真在做夢,要麼就真的是見鬼。
「有人嗎?」樂曉試著喊了一句。聲音在空曠的館內轉了兩圈,回到他耳邊。
沒人回應。
樂曉向後退了一步。
銅像沒有動靜。
樂曉悄悄地,向左又挪了一步。
「女人」的銅眼睛「咔」一聲轉動了15度。
「!」救救救命這到底是什麼啊啊啊!
樂曉的心提到嗓子眼,靜止片刻,見銅女人再無其他動作,才頂著惡寒和女人的注視,小步小步螺旋狀沿著迴廊走。隨著他逐漸加快的腳步,女人的銅眼睛轉動愈加迅速,直到轉至眼角、瞳仁完全消失不見,留下一片光潔的銅「眼白」,這才終於停止了。
樂曉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背後傳來一聲。
「啪嗒」。
「……」他脖子驟然僵硬,緩緩回頭。
一個沿牆展示的畫框,足有半人高。畫面里,捲毛青年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露著俏皮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可愛——如果他的眼裡沒有流著血淚的話。那血淚已經溢出畫框,一滴滴落在地上,落地的瞬間化作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
樂曉的目光從觸及這幅畫開始,頭皮就猛得炸開,腦子裡仿佛有火車呼嘯而過——他回望他的整整十九年,絕沒有拍過這麼驚悚的照片,更沒請人給他畫過這樣的畫!——除非他瘋了!
他不自覺退了兩步,後腦勺又輕輕磕在一個堅硬的東西上。
「…………………………」
樂曉渾身汗毛炸起,拔腿就跑!
身後,銅女人脖子拉長發出尖銳的聲響,呼嘯著向他追來。
身後的聲響換到了身側,女人的頭和樂曉幾乎齊平,幾乎玩味地懸空跟著他跑步,接著猛然加速,空中一個180度迴旋!
樂曉也猛得止住腳步。
走廊非常狹窄,銅女人的頭已經占據了前方,逆向而來。
倒退兩步,正想轉身,女人的脖子又從後方卷了過來。
絕境之中,他向旁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再吸一口涼氣:那副長著他的臉的畫,又一次出現在他身邊。
一低頭躲過女人甩來的脖子,耳畔立刻被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發麻。女人銅製的脖子靈活得像繩一樣,重重抽在牆面上。牆面龜裂,「噼啪作響」。畫框中「樂曉」血淚飆飛,花瓣一朵朵落地,濃重撲鼻的血腥味和馨香蔓延而來,使人一陣作嘔。
樂曉喘著粗氣想跑,卻發現腳下的花瓣不知何時,枯萎了,黏住了他的鞋子。
銅女人一擊不重,脖子「畢畢剝剝」抽離牆面,準備第二輪攻擊,她的嘴完全裂開了,露出帶齒輪的尖牙。
太近了。
怎麼辦,怎麼辦?不會真的是被我的願望反fg立出的靈異世界